商阙只是笑笑道:“自从哥哥去宫中当了君后,我看殿下反而念念不忘起来了,经了这场变故,我若是把哥哥上交给殿下,殿下眼里岂不是更没我了?”
“他又如何同你相比?”霍从冉阴沉沉的眯起眼眸:“他看本宫失势,立刻去投靠霍戎那小子,你却一直在本宫身边出谋划策,更何况他如今有了别人的孩子,早就不干净了,这样的人,我又岂会对他动情?”
霍从冉揽住商阙的肩头,缓缓道:“找到他之后,可将人秘密偷渡到南京,咱们府邸如今被霍戎的人围着,我出入都没了自由,但这几日霍戎不在京,我也会找个空子前去寻你——等我一同到了南京,我们夫夫两个再共谋大事。”
商阙听到他承诺,方点点头冷笑道:“商沅如何折磨,如何处置,也是我说了算。”
“这都是小事儿。”霍从冉点头道:“我们先等他生下孩子,霍戎郎君和孩子都在我们这里,我就不信他不会束手束脚——你也知道,他对商沅那可是铁树开花。等这一切都平息了,你就是要把商沅卸了,本王也由着你。”
商阙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随即和一队死士轻骑上路,沿陆路直奔吴江流域。
他路上飞驰,心里却在想着,看那信上所说,商沅已经落入了水匪手中。
水匪……想必定然有些狠戾手段吧?比如毁容什么的?
商阙不禁满心欺骗着,他这哥哥能在水匪手中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船上,天色亮起,离那夜劫船,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
这些人留商沅一命,本是想着能在上岸之后让他去商号取钱,可如今这船被严密封控,他们这些人皆不能上岸,那银子看得到摸不到,勾得这些人整天唉声叹气。
“头儿,头儿……”有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拿刀的手都在抖:“官府的人又在搜船,你说咱们哪儿见过这等架势啊,就……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做的事儿,走露了风声?”
那领头的水匪望不远处眺望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些官府的人竟然对他们这些搁浅的船倒是极为热心,一日来来回回,少说也要检查十几遍,甚至连晚上都举着船灯,日夜不眠的轮班巡查。
也还好他先把这船开在了石壁后的不起眼处,又提前给官兵打了招呼,所以这些人倒是识趣的没有上来过。
但外头气氛如此千钧一发,倒扰得他兴致全无,到现在都没有动商沅一个指头。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惊动了官府?”一想到这底舱里还有数十个人的尸体,水匪就不由得冷汗直冒:“这官府过来的时辰,倒是和……那人写信的时辰差不多!”
电光火石之间,水匪眸中寒光一闪,一把将瑟瑟发抖的简清如拎小鸡一般捉住:“说!是不是你走露的消息!你写的那信,是去报官了?!”
那声音粗野凶蛮,吓得简清声音都在抖:“真……真的不是我,您……您想,若真的官府怀疑了咱们,他们怎会略过我们这几艘船不查,再……再说,我写的信交给您的手下过目了,他们都晓得,那是寄给京城国公府的信……”
水匪看向那手下,手下略点了点头。
水匪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简清,恶狠狠道:“就算你没有传递消息,那你既然写完了信,留你也是无用——就送你去底舱陪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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