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晚,她才发现,自己从来低估了女儿。
原来何鹿一直都知道。
杜若是何母在南方当老师时的同事,研究生毕业考进来的,歌唱得不错,眼睛很灵,像会说话。
她性格温婉,易相处,又很努力上进,何母是班主任,杜若教自己班的数学,两人关系很快熟络起来。偶尔何母晚上要守着晚自习,杜若会自告奋勇帮她去接女儿,还给何鹿辅导过功课。
何母曾对此很感激,还跟何怀益说让他留意着不错的小伙子,有合适的介绍给杜若。
家世清白,工作体面稳定,人要上进。
这是何母给何怀益说的要求,要他照着这个条件挑一挑。
何怀益当初听了还笑:“你对她够上心的,算是拿挑女婿的标准去帮她张罗了,同事而已,不必这么亲近。”
顿了顿又品了品条件,说:
“你提的要求听着简单,不算好找。”
何母给他戴高帽:“所以来拜托你嘛。”
何怀益无可奈何一笑:“我尽量。”
挑来挑去,一直没什么音信。
杜若倒像不在意,往她家跑得更勤了,何母不提她也会主动买些瓜果来,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城市,跟何母亲近才不那么想家,而且她说何鹿聪明,教聪明的孩子心情好。
何母起先信了。
后来无意在何怀益手机上看见暗通款曲的短信记录,才知原来她已自行挑好人选,倒是符合“家世清白,工作体面稳定,人要上进”三个条件,还多一条:
已婚。
昨晚跟妈妈摊了牌,何鹿回到自己的房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复好心情,消化了目前的进展和处境,她冷静下来,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订的闹钟特意提前,趁家里还没人起,轻手轻脚出了门。没办法,还是怕尴尬,昨晚摊牌倒是爽了,不得不说心里还是发憷。
到了办公室,周亚京风风火火找她开会,商量这一期推送的主题。
开完会正好十二点,何鹿给莫祎祎打电话,接通后直奔主题:“祎祎,我能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
这是她昨晚深思熟虑的成果。
妈妈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爸爸,那么继续住在家里,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会非常难过,若他们强硬,那么自己受气,若他们苦口婆心地示弱,那么她怕自己心软。
她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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