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爸爸的温东钰躲过一劫。
委婉含蓄的汪知知承受了糊糊的洗礼。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变幻莫测。
话说汪知知一开始闻着了卫承礼端来的那糊糊不大正常的气息,还抱有一丝侥幸。他屏住呼吸坚持要吃,坚持要证明给卯卯看他可以的!结果一勺糊糊入口,他刚尝着了味道还没开始细嚼,那股异常的腥气就开始在口中四处乱窜。
那是什么味道呢,大概是今生第一次在食物上受到如此残酷的攻击。
人总是趋利避害,汪知知当时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吐出来。
可是当汪知知对上了卯卯的那双眼,平静的,好像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的样子,他突然就克制住了呕吐的本能,他忍住了。
汪知知跑走了,捂着嘴,迈着踉跄的步伐。
逃走也是一种认输,但是总比当场吐在卯卯和卯卯爸爸面前强。
汪知知不辨方向,无视身后工作人员的呼喊,胡乱在巷中跑远。
不要吐出来,不要吐出来!
无人知晓,在此刻汪知知的心里,这一口糊糊就像是一个考验,一个关卡,一个他觉得如果连
这个都无法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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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难以下咽了!
也许,奔跑真的转移了汪知知很多的注意力,一直到他跑过一个拐角,发现前面不远处已经是自家的房子时,那口糊糊还被他坚强地含在嘴里。
“为什么不直接回家?谁让你乱跑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捣蛋,还能不能给妹妹们做个好榜样了!”汪青川站在院门口,看着不远处站定不动的儿子,冷下了脸。
汪青川的声音中气十足,即便还隔了不少距离,依然字字清晰地送入了汪知知耳中。
咕咚……
糊糊咽下去了。
奇怪到有些恶心的味道还残留在嘴里,但是汪知知砸吧了一下嘴,突然觉得没什么了。
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能承受的痛苦只有那么多。当有一边实在太痛苦的时候,另一边的难受就自然而然地被忽略掉了。
汪知知没有辩驳,只是在低头向爸爸走去时,轻轻摸了一下腰间的钱袋,有些后悔没和温东东一样把钱袋留在卯卯家。也……有些后悔自己没能在卯卯家坚持着吃掉那些糊糊。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的了。
后悔是一种很普遍的情绪。
如果说汪知知此刻的后悔如桃子一般大小,那么张进的后悔很明显就已经从下午的土豆长成了晚上的南瓜。
“谁让你发那个视频的?”张进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逼着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我从下午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不能先给我回个电话?在发视频之前不知道来和我这个经纪人通个气吗?”
“我下午去做保养了,没听着电话声。给我打电话的又不是你一个,事到临头了我还有空先给你们一个个地回电话啊?你是程飞英的经纪人,又不是我的。”白蕾弹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冷笑,“我发的视频怎么了?我发的不是事实吗?难道就由得一个小孩子在节目上乱说,还不允许我反驳了?”
“你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她知道家里钱怎么分配吗?她知道财产是什么吗?她就是数一数自己的零花钱。你不发那个视频,等有机会,我们随便找点水军找机会吹一吹,事情不就过去了么?”张进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你这急赤白脸地立刻就发了家里的零食柜有什么用呢?”
白蕾呵了一声:“怎么没用?家里零食管够,她还要去买那些过期货,不是她自己口味低级?口味低级,品味不健康,不给她更多的零花钱不是正常的?”
“对,我没说你这个逻辑不行,关键是你这时机不对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呢?你一个后妈,这样着急不是心虚么?况且这里面还不止零花钱和过期零食这种事儿,”张进气笑了,“你是不是没看直播,也没去看看评论,直接听了人给你转述的?现在的问题是,程听言拍综艺和广告的钱呢?”
“管天管地还管到人家里的钱了?程听言的抚养权在我们这儿,我们管她吃管她喝,还要管她那瘫了的妈。她
()才六岁,她的钱不放我们这放网友那儿?”
白蕾切了一声,带了些不屑道,“倒是她胆子还挺大,居然在节目里提起这些,我还当她是真老实呢。等我给程飞英那儿带个话,是得给她再紧紧皮了。”
“哪儿那么简单,施导不是把他-->>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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