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院子,老远就听见叮咚、哐铛之声。
一如栀子花开的那年,声音经久不绝。
只是如今,里面落锤的人,变成了当初对此充满好奇的少年。
命运啊,就这么妙不是。
蒲娇笑了笑,加快脚步。
院子铁门虚掩着,她一推就开了,走进去,径直去往他打铁的屋子。
到门口,停下来,深深的看着他。
想,他们多久没见了?快两个月了。
眼前的少年还是当初的少年,可又哪里还是当初的少年?看上去,分明就是荷尔蒙爆棚的男人。
他理着寸头,上身一件黑色背心,下身一条宽松短裤,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连曲线都力量感十足。
钟旭微微弓背,低着头,一手钳夹着烧红的铁块,一手掌着大锤捶打,神情过于专注,根本没发现蒲娇。
蒲娇也不出声,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他收锤,视线中一抹天蓝色,与那年七月的记忆重合。
钟旭一愣,“娇娇……”
蒲娇站直,调侃,“怎么这副表情?傻啦?”
他三步并作两步到她面前,伸手去抱他,半途停住,咧嘴笑,“你没说要来。”
她笑盈盈,眼里有光,“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他点头,动也不动的瞧着她。
“那还等什么?阿旭,快抱抱我。”
“手脏,我去洗……”
说着就要去洗手,蒲娇拉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话刚出口,便落入滚烫的怀抱,带着点铁味和汗味,存在感强烈至极。
她抱住他的背,“好想你啊。”
钟旭说,“我也好想你。”
他低头吻她,来势汹汹,舌头裹着她的,仿佛要把她拆吞入腹。
多日未见,所有相思的折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疯狂激烈,久久不能平息。
两人身体烧起来,比不远处火炉里燃烧的木炭,还要滚烫。
钟旭的手好几次想伸入她衣服下摆,因为她穿着连衣裙,没地方下手。手掌着她纤细的腰,裙子染上黑色指痕。
分开时,他们一个比一个喘得厉害,拼命呼吸。
蒲娇这才想起问,“师傅在不在?”
钟旭嗓子干,“不在。”
老头身体大不如前,上个月,又被王哥强制性接到城里休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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