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视线还有点模糊,隐约只瞧见一颗光秃秃的卤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esp;&esp;“细路……你……”
&esp;&esp;春月看清楚是谁之后就忍不住笑意,一笑就扯到了伤口,嘶一声又躺回枕头上。
&esp;&esp;乌韫趴在床边,像献宝一样把自己刚剃光的脑袋递到春月眼前:“我本来想染黑的,但觉得诚意不够,菩萨可能不领情,就全剃了。”
&esp;&esp;“哈、哈哈哈——你个傻仔!”
&esp;&esp;春月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从眼角滑落,笑得那泪水滚烫,比屋外阳光还要炙热。
&esp;&esp;瞧,无论这世界多操蛋,能活着就挺好。
&esp;&esp;树影婆娑,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围墙边的树荫下。
&esp;&esp;就算隔着一个小院,坐在车里的人都能听到屋内欢愉的笑声。
&esp;&esp;“看起来前辈的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
&esp;&esp;阿九探头探脑总想往院子里瞧,手指忍不住在方向盘上偷偷蹦跶起来。
&esp;&esp;后排座的男人还像往常一样坐姿慵懒,肘撑车门,食指轻敲着额角。
&esp;&esp;阳光被树叶筛成细碎的星芒滑过了他的金丝眼镜框边缘,那笑声如春天雀跃欢啼的喜鹊,欧晏落再听了一会,才摁下车窗上升按钮。
&esp;&esp;皮鞋鞋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驾驶座椅背,欧晏落阖上眼帘,嘴角不知几时挂上了笑:“走了。”
&esp;&esp;阿九不死心地再问一次:“欧生你真的不进去再看看她?”
&esp;&esp;似曾相识的问题。
&esp;&esp;这次欧晏落没让卑微阿九收声,他侧过脸望着远处覆盖皑皑白雪的逶迤山脉,轻声道:“不用,她知道我来过。”
&esp;&esp;
&esp;&esp;春月在能看到阿尔卑斯山的小镇里住了半个月。
&esp;&esp;不知是谁在背后“搞鬼”,这段时间没有人给她安排工作,闲得她都有点不适应了,整天嚷嚷着让熊霁山来陪她打架练练招。
&esp;&esp;熊霁山背上的烧伤其实挺严重的,新长出来的皮肉凹凸不平,春月边给他上药,边嫌弃他全身上下只剩胯间四两肉是完好的,命令他找个时间去找人把背上和脸上的皮都熨一熨,没熨平别想再抱她。
&esp;&esp;熊霁山低着头,说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
&esp;&esp;饱暖思淫欲,窦任和乌韫正密谋着如何进行新的“四人运动”,让熊霁山一巴掌甩到两人后脑勺上,说春月这个时候不适合剧烈运动。
&esp;&esp;但这屋里头欲望最强的也是春月。
&esp;&esp;趁着月圆之夜,她先摸进了窦任的房,毫不收敛的呻吟引来了隔壁房已经鸡儿梆硬的乌韫,叁人混战时,春月在未掩实的门缝中瞧见熊霁山,男人光着膀子,那根巨炮把宽松运动裤顶得老高,那只没坏的眼睛如狼似虎地与她对视,难掩眼中翻腾的欲望。
&esp;&esp;春月被窦任和乌韫夹在中间,眼皮微耷,只是勾了勾手指头,熊霁山便像中了蛊似的往床边走。
&esp;&esp;窦任让了自己在前面的位置给他,熊霁山抱住汗水淋漓的人儿,凶悍鼓胀的龟首抵在淌水的包子穴口,哑着声说,可我还没去熨脸,怎么办。
&esp;&esp;春月在情欲中浮浮沉沉,后面还让乌韫占据着,前面的小嘴已经贪心地想去嘬那根好久不见的驴物。
&esp;&esp;指甲抠进男人新长出来的皮里,春月红着眼角呢喃,说先熨熨小穴,要熨得烫烫的,暖呼呼的。
&esp;&esp;这样的荤话就没一个男的能顶得住,尤其是才开荤没多长时间的少年人。
&esp;&esp;乌韫射了四次,,白底黑字,光标闪烁。
&esp;&esp;「孔雀绿色的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后视镜下的金佛挂牌随着惯性晃了晃,肥头大耳的弥勒佛乐滋滋笑着无忧无虑,橙黄路灯给它身上镀上一层金光……」
&esp;&esp;——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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