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方荨冷冷一笑,像寒潭里的润玉,明媚而刺骨,“你在宫里怕是很少被主子当人对待才会觉得这样就能是她的心头好,她疼起人来···啧,怎么跟你说呢···”
他微微侧首,眼底仿佛看见的是海市蜃楼,无法用言语表述,最终只能遗憾喟叹,“算了?s?,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哼。”苏郁抱臂环胸,面上难掩嫉妒,“再好又能怎样,眼下她日日传召的是我们。”
方荨不甘示弱,“是吗?那我现在将你毒哑毒瞎,看看她会疼你还是罚我?”
他右手一抬,食指和中指间足有一指长的银针在苏郁面前泛着冷光,映着他精致眼眸下勾起的轻笑,像春花灿烂,像冰霜无情。
“你···”苏郁眸子一颤,脚步越发不稳,甚至尾音都在颤抖,半点主动堵人的嚣张都没有,“府里到处是暗卫,你若真伤了我,太后必要追究,到时···”
“追究便追究。大不了我在西院多待两天,你成了废人,下场能好到哪去。”
方荨步步紧逼,苏郁一退再退,看着方荨坚定的样子,再看已到眼前的针尖,脸色逐渐发白,掌心全是冷汗,脚下一个趔趄,分明该后仰,他却惊慌失措抓着方荨袖子往针上撞。
这才是苏郁真正的目的。
他就是要逼方荨出手,伤着静檀是失手,若再伤了他,即便楚纤歌不追究,太后也一定不会不管。
眼看目的即将达到,结果银针猝然消失,他冷不防撞在方荨怀里,右手腕子再次被不客气地捏住。
“嘶!”
这是真疼,苏郁眼泪都快出来了,趴在方荨胸口哆嗦着,“松、松手。”
方荨嘴角一抽,真是···娘们儿!
他故意只捏着手腕将人推开,苏郁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时又被他突然松开,旋即跌倒在地,又习惯性用右手手肘撑住身体重量。
结果,眼冒金星,牙齿打战。
方荨嘲讽一笑,打了个响指,对藏在暗处的暗卫道,“好好跟公主禀报一下。”
······
方荨很快配了药返回寻欢阁,碧玉果真在一旁替她温酒,果酒的清香弥漫四周,楚纤歌似乎真的醉了,隔着纱帐合目躺在榻里,睫毛湿漉漉一颤一颤。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到碧玉跟前,拿过刚烫好的酒壶,“我来吧。”
碧玉颔首退到一边。
府里就连后院看门的狗都更希望陪着公主的人是方荨,好歹是名正言顺的正室,眼下还吭哧吭哧追着公主,总比整日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侍待在一块儿好。
方荨走过去,给她添满一杯,蹲在榻边软软道,“手给我,我帮你换药。”
楚纤歌没睁眼,睫毛一闪,顺从将右手放到案几上。
碧玉将烛火拿过来,方荨仔仔细细解开绷带,清洗残留的药膏,再给钢针消毒,最后用修长温热的手指给恢复中的断指慢慢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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