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到楚纤歌闷咳,他立刻拿出一块轻纱盖在暖炉上减缓凝神香散发速度,“真正的暗桩首领不是金翰,他大概也是被利用了。”
“那四个刺客是南诏人,他们被逼急了才孤注一掷,顺便想试探公主是否还向着我。”方荨抬头,与楚纤歌四目相对。
只不过如今深情这件事,从她换成了他。
第22章太后有请
“如果公主还···向着我,他们就继续留着我,让我代替紫情传递消息出去。如果真如传言那般我被冷落···他们就以别的理由逼我找布防图。”
方荨说着,脑子里全是被背叛和欺骗的事实,“他们会选择放弃我。”
楚纤歌支着脑袋,水盈盈的目光将方荨耐人寻味的神色尽数收入眼中,这一刻她似乎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变了个人。
从前的方荨,嘴硬心冷,无论她痛成什么样子都视而不见,但不论是在南境放兵,还是提议减免南诏贡品,次日都能收到他亲手调制的提神香。
在他心里,南诏胜过一切。楚纤歌毫不怀疑就算南诏让他死,他也甘之如饴。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方荨会说出南诏放弃他这句话,明明应该绝望痛苦,为何他看起来只有遗恨,甚至带着一点点?
似是察觉到她的审视,方荨突然低下头,“若我猜得没错,下达刺杀令的是那个用毒高手,他们没料到那日我也在场。刺客被抓,金翰意识到暗桩留不住了,才贸然利用林公子私下约你过来。”
再抬头时,他已经恢复清冷淡然,“不过,再想找到真正的暗桩头子就不容易了。”
楚纤歌怎么觉得,他这遗憾好像是对自己的安危很担心?
毕竟她苦求三年而不得的东西骤然出现,那种空缺太久一时难以彻底放下的不甘趁着虚弱来侵占理智···也是正常。
楚纤歌允许自己有片刻的留恋。
可他从地牢带出的名单上少了两个名字,而那两人是负责与公主府采买交接的掌柜,这又怎么解释?
楚纤歌好几次想直接问他,但话到嘴边又顺着口腔里的血腥咽回肚子,只问,“难道不能是金翰找人配了毒药,故意将矛头指向南诏?”
“我让阿四去那个药铺找过,鸢尾花被取走才不久,药格里的味道还很浓郁。只能说明在查封后依然有人去取药。如果是金翰,他身上一定会留下味道。”
然而有鸢尾香的是林慕风,不是金翰,只能说给林慕风伤药的另有其人。
方荨每隔一会儿就用手背摸她额头,不停用淬了药的银针疏通血脉,贴心地让楚纤歌无法静心休息。
直到他第四次摸额头时,楚纤歌回过神,左手握住了他手腕,却是对等在外头的百辰吩咐道,“呈报陛下,?s?金翰就是暗桩头目,一切都是他为替父亲报仇,利用南诏暗桩所为。南诏违背合约在大宁安放细作,依条例处罚便是,其他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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