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地铁车厢拥挤得没有落脚的地方,季桃一米六五的个子瞬间淹没在人潮里,被夹来挤去时收到她妈妈宋娴发来的微信。
耳机里嗓门声很大:“几点钟到家?路上给我买这个小白菜回来,收到吱个声。”
知道她常认错小白菜,老母亲特意附了一张绿油油的照片过来。
季桃回:【吱—】
顺利完成任务到家,宋娴拿走小白菜去厨房洗,一边择菜叶一边念叨她买得不新鲜。季桃早习惯了老母亲这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浏览器里搜索着“时贺”。
无数标题跃进视线,最多的还是在讲时贺不会做人。他名下房产、豪车、湾流全都被拍卖抵债,媒体说如果这些年这个年轻商人在生意场上没那么狠绝,没那么独揽万丈光芒,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没人帮忙的下场。
但季桃追多了爱豆的花边新闻,对这些从来没当过真。她不是当事人,没有亲身经历,更未曾亲眼目睹,不会像网上这些新闻写的去跟风相信、落井下石。
她还是觉得时贺是很惨一男的。
第二天还是白班。
季桃刚到护士站就听到护士长许禾青在说“好惨”。
季桃放下包问:“青姐,什么好惨啊,她们又闹事啦?”她看向隔离墙里的女病人。
“不是,是男病区刚进来那个。”
“啊,是时贺?他怎么了?”季桃坐到许禾青旁边追问。
不用说名字也能猜到会是时贺,因为整个医院他已经是焦点了。
“昨晚差点把值班护士吓得半死,太惨了,一个病人一个护士都太惨了。”
许禾青说昨天后半夜里时贺发病,精神狂躁的他把值班护士吓得差点跳窗,男护士磕了一跤,受了些伤,伤倒是不严重,就是被吓得不轻,申请转移看护,不想再负责时贺这个病人。
“那时贺他怎么样?”
“自己也伤到了,吓人过程让他很有心理满足感,打了镇静剂才稳定下来……”
许禾青话还没说完季桃便跑出门。
宋童正在门口,季桃拉着她一起过去。
男病区护士站已经来了不少女护士,院长章弘也在。季桃她们听了一会儿,目前情况是男护士们不想被分配去照顾时贺,女生们争着想照顾,章弘不答应,最后林小谷被安排成时贺的责任护士。
章弘离开后,女护士们争着想进去看时贺,林小谷放完一批,宋童抢着要进,季桃忙拉住她。
“等下。”最先进去的一定会再撞一回枪口,谁知道时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宋童很相信季桃,坐下等。
林小谷笑:“怎么不进去,昨天不是很积极吗?”
“你们才说时贺情绪不稳定,我等下再进。”季桃问,“他伤得严重吗?”
“还行吧,一点点皮外伤。倒是二胖被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时贺他是怎么办到的,大半夜装鬼把这么个大男人吓得差点跳楼。”
病区里忽然传来女生成片的尖叫。
林小谷脸色一变冲进去,季桃和宋童也赶紧跟上。
女护士们蜂拥般从隔离观察室跑出来,冲出安全门才惊魂未定地松口气。
林小谷:“怎么回事?”
“时贺他发病了,要掐死我们。”女护士们,“呜呜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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