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楚虞哼哼唧唧,任雀推脱两三次未果,只好把他抱起来。
谁知楚虞突然动弹,他勾着任雀的脖子,尾巴像鸡毛掸子似的来回掸,呲溜几圈把身上的水全沾任雀衣服上。等浸的差不多了,楚虞满意一笑,在任雀脖子边咬了一下。
楚虞的牙很利,咬一口的轻微疼痛让任雀一下清醒过来。
动物都喜欢圈地盘做标记,梵鸟喜欢打造附带专属标记的物件,这点在任雀身上表现明显;人鱼倾向缠绕和撕咬,尤其是在猎物身上留下印记,听起来额外恶劣。
任雀的目光变得凌厉,他刚要推开楚虞,只觉得被咬过的地方覆上一层湿润,是楚虞在舔他。
鬼使神差,任雀停了手,在两难抉择下,最终默许了楚虞这种以下犯上的叛逆。
下次,下次这鱼要是再咬上来,我一定会教教他鸟心险恶天道昭昭——任雀信誓旦旦给自己找理由。
“任雀,来打麻将?”许羲嘉坐在一旁,指了指角落里的麻将机,眸子里尽是狡猾。“我们正好四个。”
有点名气的监管者都知道任雀是个赌博黑洞。许是天生命里不带偏财,凡是沾点运气成分的麻将、扑克、骰子等等,任雀就输多赢少。由此,每年除夕聚会,任雀都百般推辞,靠装病和失联熬过一年又一年。
笑死,他辛苦赚到的钱可不是为了给其他监管者买猴王丹的。
“这鸟血馒头你也吃得下去?”任雀露出冷笑。
“哈?”许羲嘉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她盘算了下自己上次吃日料被任雀和楚虞合起伙来骗掉的钱,笑意更温暖明媚,话语发嗲:“楚虞,想不想和你任雀哥哥一起玩?”
楚虞只会点头,这次也不例外。
“某些人要是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满足,绝对会被讨厌。”许羲嘉背手一笑,风韵留存。
任雀低头,发现楚虞正十分期待地望着他。
就这么的,任雀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桌,洗牌摸牌看牌打牌,坐庄点炮,连点四炮,怒输三千大洋。
“好险,我单吊三饼,就这都能胡?”许羲嘉本身麻将水平也不咋地,奈何不仅有任雀帮她垫底,还有那个红发男人帮她看牌,属实贤内助了。
任雀脸黑成锅底,他看着另外三人愉快数钱,低头一瞟楚虞,小鱼正兴致勃勃地半趴在牌桌上,对幺鸡舔嘴唇。
“羲和,他叫什么名字?”九尾是全桌赢最多的,眼下气定神闲,时不时瞅楚虞一眼,酝酿着报自己卧床三日之仇。他看红发男人很久了,心下眼熟,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季殊。”男人自己回答了。
九尾一蹙眉,总觉得越来越耳熟,没等他记起所以然,牌桌就换了人——楚虞替任雀的位置。
任雀简单讲了下规则,楚虞遇事不决就点头,谁都不清楚他懂不懂。任雀破罐子破摔,心想让他上来玩会也行,洗牌过后,牌一立起来,任雀就感觉到金钱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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