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电子版,毁尸灭迹也不好使。”任雀凉飕飕一记眼刀,楚虞嗓子一咳,默默收了尖利的鲨鱼牙。
楚虞满眼泪花地数了数罚单上的0,觉得把自己片成八块也还不起,索性摆烂,把视线转到满屋子唯一有劳动能力的小鸟身上。
“呜!”
楚虞发出一声讨好似的叫声,一转像唱歌,伴随着变调版今天是个好日子,任雀腿上搭了一个湿乎乎的小脑袋。
“还敢来找我,说没说不让你出来,你破我的咒,真当我没感觉是吧?”任雀盘腿在桌子边嗑瓜子,他没好气地觑了眼双腿之间那条鱼,语气多了分嗔怪。
楚虞看起来柔柔弱弱,他全副精力在瓜子上,磨了下牙,悄悄张开嘴。
任雀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个扔进楚虞嘴里,楚虞牙齿锋利,脱仁的瓜子壳喷泉一样往上跳,形成连锁反应。
这牙口,上辈子是脱壳机吧?
任雀一挑眉,戏谑道:“楚虞,把这一袋子瓜子都剥了,今晚我跟你睡在一起。”
这话比什么都让楚虞有动力,他一扇尾巴,规规矩矩坐在桌边,用心挣老婆本。
终于安静了,任雀望着十斤重的瓜子,不厚道地笑了。他站起来闲闲搭搭遛弯,心想今晚能睡个好觉,谁知刚在东房躺床上没多久,楚虞就出现在门口。
“这么快?”任雀一愣,他倚靠在床头,看了眼钟表,半小时还没过。
卧室里烛光昏暗,映得楚虞鬼鬼祟祟的身影越发高大开阔,小鱼尾巴在地上来回拖,此时已经脏了。他小心翼翼地扭捏着,背后藏着什么,走路时不让任雀看清,直到近了,他才拿出来。
“呜呜呜呜呜……”楚虞又开始说鱼语,不同于平日或短促或缠绵的叫声,这次是真的在用语言和任雀沟通。
但他说得很快,语调也因为激动有些变形,饶是任雀学过人鱼语的单词,也只能勉强听出模糊的大意。
“……找不到……所以……这个……今晚……在一起……”
楚虞怯怯地摊开手,瓷白的手指牢牢抓着小托盘,堆成小山丘的瓜子中央放着吃剩下的一枚超小洋葱圈,面向任雀的地方,插着颗通红的野樱桃。
再往旁边,是一块老式蛋糕,蛋糕上摆着闭合的莲花蜡烛。
救命,这是在做什么?
任雀多想拥有一双没看过这些的眼睛。
短短半小时,楚虞是从哪捡这么多破烂回来的?
楚虞的表演这才刚刚开始,他把托盘搁到床头柜上,撕了一页任雀手里的书,折成火折,蘸着火苗,点燃了蜡烛。
火苗吞噬蜡烛头,高而细长的火苗在黑暗中盛放,跳跃的光明给楚虞的眉眼镀上一层柔软的外壳。他祈愿一样趴在任雀床边,双手合十,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秒后,莲花蜡烛在小鱼惊讶的叫声中展开,欢快如脱缰野马的生日快乐歌带着动感的节奏音,响彻在温馨又缱绻的房间里。楚虞第一次见莲花蜡烛,对着那玩应拜了拜,然后抓着任雀的指尖,虔诚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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