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自己捏了几个小纸人,让它们帮自己打理一头长发,而容棠却从空间储物袋里取出一本竹简来,又抽出一根羊毛小豪,自己斟酌着用词。
容棠来这里本就是宣讲谕术。而他如今在谕术上已有心得,便想着把自己所体会到的都写下来。
从前的无字竹简说来却是奇怪,那些竹简本应该是印在脑中,如今却已经都是浑忘了。
容棠便只能自己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写。
其间菘蓝和南星进来过几次,看见师尊在沐浴便也不再打扰。容棠写着写着便觉着到了饭时,伸手想在水上漂浮的花盘里拿些糕点时,却只瞧见一张漂浮在水上的花笺。
容棠心里奇怪,应一兰给自己说过,这处庭院的泉眼是单独成泉,按理说不该有混进其他东西来。这花笺是什么时候飘到这里来的?
容棠心中奇怪,但拿起来仔细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是方才送皂花和细点的剑修弟子送来的,当时那孩子低着头脸红红的不说话,这藏在花盘下的花笺,竟是一封情意绵绵的剖白。
这孩子向容棠倾述了一番他对容棠的仰慕,他是如何在上次讲学上被容棠所折服,又是如何心动不止,最后则是无尽含蓄又非常直白地道出正题——容棠是否愿意和他结成道侣。
容棠心里有些犯难。自己所修的道是为无情道,他已断情绝欲,作不出回应,便注定他会伤害到这位单纯的小剑修。
容棠慢慢地把花笺从水里拿起来,若有所思地把湿透了的花笺烘干。南星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探出个脑袋,模样看上去很是不满:“师尊,你还没好吗。”
容棠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在这里呆了两三个时辰之久了,便披上外衣走到一边的美人榻边坐下,让小纸人帮自己梳好长发。
南星端着茶水进来,眼尖的他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容棠手里的花笺,不由得凑上前,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后立刻大惊失色,发出一声愤愤不平的尖叫来:“师尊!我早就说那群小兔崽子对您心怀不轨!!”
说这话的南星似乎忘了自己的年龄,玄山剑阁里最小的剑修都比他年纪大。
“你啊没大没小的。”
容棠摇了摇头,看着南星一惊一乍的样子哑然失笑,却从南星手里把花笺抽了回来,仔细叠好收了起来,“他们都是你的前辈。”
“我就说他们上次看您的眼神都不对劲……”
南星嘀嘀咕咕起来,“真是的,他们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南星。”
容棠喝止住了他,神情也变得严厉了,“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他们一个一个蠢笨粗陋,配不上师尊。”
南星直言道,“师尊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和他们结成道侣。简直狂妄自大,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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