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我自是知道,可是这与容棠又有什么关系……”
周意起初还只是不解,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父亲,难道说容棠他也是——”
容棠愣了一下。
自己也是什么?
他停住脚步,眉头紧皱着望向那扇半掩着的门。
“意儿,你难道瞧不见他那张漂亮的脸吗。”
宗主的声音缓慢而又低沉,“这么些年,你真以为归云宗是白养这些无用的凡人吗?”
容棠一时间愣住了,他目光错愕,只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这样阴沉的语气,这样轻蔑的话语,怎么可能出自他向来敬重的师门长辈之口?
“凡人就是凡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宗主冷笑一声,语气是丝毫未经掩饰的轻蔑和阴冷,“这些事本想着是等你得承归云宗之时再告知你的。你可知为何十年前归云宗本已破败,如今却发展到如今这般吗?”
“难道是?!”
周意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归云宗众人不像其他宗派,再进入金丹期后便只能一味苦修,而是有一门奇特从不外传的法门,宗内众人突飞猛进,几乎是一夜之间走向了巅峰。
“不错。你那些进展飞速的师兄们,正是采撷了宗内私下豢养的炉鼎。”
宗主说道,“那些凡人本就无缘于大道,归云宗破例把他们收进来悉心教导,总该要为宗门付出些什么吧。”
“那容棠……”
“他自然也是准备炼化的炉鼎。”
宗主道,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令人震惊,“容棠是极为罕见的至阴之体,又天真懵懂不知世事,方便你我拿捏。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对爱子如命、给我们源源不断送钱的好父母。”
……什么?
“只待鼎印落成,容棠便是这归云宗全宗上下人人皆可使用的炉鼎,到时便是千百般难堪之事,只要你想让他做,他也只能乖乖照做。”
“意儿,你又何须与一个早晚要被人采撷至死的炉鼎计较?”
容棠听着他视作父亲的宗主用冰冷的语气谈说着这一切:
所谓的金丹期修为是假的,那不过是温养炉鼎的情蛊,叫人迷情移智,待到炼成炉鼎、认主之日,他便只能柔顺性情,成为不知反抗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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