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顶那道明晃晃的目光下,她轻轻点了下头。
“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比起照片里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劲,眼下这副模样的闻于野简直好脾气到让人心悸,“让你等久了是不是?”
不是。
她根本就不在乎要等他多久。
可最真实的那个原因,由于独占欲而生的嫉妒或者是别的什么,许荟说不出口。
在闻于野低头看她的瞬间,许荟将脸往红色围巾里又缩了缩。
她甚至不愿意让他发现自己才哭过。
许荟别扭地指使道,“闻于野,你给我堆个雪人吧。”
“堆个雪人就不生气了?”
许荟瓮声瓮气地点着头,露在围巾外边的杏眼圆又亮。
闻于野好笑地看着她,倒也没多说,只当她是情绪不佳。
正准备动手的时候,长椅上端正坐着的小姑娘将手套取下扔了过来。
小小的一声,在四下无人的雪地里分外明显,“你戴上。”
别冻着了。
生气了还管他冷不冷。
闻于野眉梢轻抬,适才接过的毛绒手套犹带着余温。
温度不偏不倚,刚好让人泛心软。
薄唇牵起,他低声应了个“好”。
不多时,空旷雪地上多了个圆滚滚的雪人,许荟捡了两根树杈插了上去,原先沉闷的心情好了大半。
闻于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而白的眼皮向上掀着,压低声音问道,“还生气吗?”
许荟摇了摇头,“不生气了。”
她觉得林洛嘉说得很对,她真的很好哄,在喜欢的人面前。
她并不太贪心。
他来找她,给她堆个雪人就行。
……
他俩回包厢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批,还有一小撮人,在闹着不醉不归。
许荟也留了下来。
为的当然不可能是不醉不归,这种聚会于她而言没什么意思。
她只是,想亲口祝他生日快乐。
零点一过,就是冬至,也是他生日。
虽然他好像并不怎么过生日。
但许荟没撑住,折腾了一晚上,她俨然有些犯困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上下眼皮就在打架。
闻于野见状,让侍者拿了薄毯给她。
结果温度实在太舒服,她没忍住就睡了过去。
十一点五十五,包厢里响起阵闹铃声,是许荟的手机。
她没醒,坐她旁边的闻于野将手机捞起,刚想调静音,手机适时地跳出来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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