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没区别?”
闻于野站起身,拧开水瓶喝了口,形状狭长的眼睛里浮着点不经意的笑,“老子有女朋友——”
然而,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在场很多人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停顿感到疑惑,顺着他的视线侧目看去时,却发现场上不知何时多出个女孩的身影。
站在看台入口,头发很乖地用绑带扎了起来,颇有设计感的掐腰裙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小小一只,但整个人白得仿佛会发光。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朝闻于野走过去,伸手就要抱。
而闻于野,没有拒绝。
他轻松将人抱起,挑眉道,“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闻于野……”
从听见于老师说完闻于野转学那天发生的事情后,许荟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某种低迷状态。
不是因为觉得他家庭背景过于复杂而苦恼,恰相反,她有些心疼。
许荟伸出手,去触碰他眉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刹那间,很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闻于野恍若没看见,浑然不觉地揉了下她头发,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许荟脸搁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
有些难为情地道,“突然想抱抱你。”
落在她腰上的手旋即收紧,头顶传来声闷笑,仿佛胸腔都在颤动,“那就抱。”
“多久都给抱。”
黄昏悄无声息地降临,人群中起哄与惊叹声交叠。
一瞬忽然被拉得好长,他们沐浴在无边暮色里,像地平线上最后的恋人。
……
离开柳城的前一天,闻于野特意陪着许荟又去了趟一中,去看她上次没能看成的老教学楼。
许荟高中三年的教室都在同一间,笃行楼一楼最右边那个。
她进去后,发现连曾经的课桌也还在,最底部刻了个小小的,鲜为人知的字母y。
轻摸着那稍微凹陷下去的痕迹,她突然有种与过去的自己相联结的幻觉。
“许荟。”
匆忙抬眼间,许荟听见他问道,“你们班早读是不是都会进行英语听写?”
闻于野站定在教室门口,目光平直落在讲台上,隐约可见点思索意味。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许荟还是点了下头。
几乎整个高中时期,早读都被语文和英语瓜分,英语早读,按照老师惯例,一直以来都是听写单词和长短句。
窗外香樟树长得正盛,透绿枝丫斜着弯下腰来,映得玻璃窗都是成片成片的绿色,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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