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再问一遍,和张储林结婚难道就不草率了吗?
也因为这句话才恍然发现,有些话说了比不说更加伤人。
许荟宁愿周女士不发一言,而不是借着关心的名义掩藏真正的薄情用意。
手中户口本一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许荟回过神,正准备弯腰,有人先她一步将其捡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听见闻于野语气淡却又笃定地说了句,“或许是快了点。”
他在回应周女士那句婚姻草率的问话。
男人语气冷静,脸上神情不似作假,“但我敢保证,从今往后,许荟的一切由我来兜底。”
听完,许荟没由来地怔了下,连意识都有几分涣散。
真也好,假也罢,从来没有人为她说过这样的话。
恍惚间,闻于野安抚似的握住她的手。
裸露在外的指尖忽然覆盖上层暖意,许荟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他牵她手往外走,将严家,将她不喜欢的所有一切,远远甩在了身后。
……
直到去民政局的路上,许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她侧过脸,看向身旁的男人,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他在严朝阳面前替她解围,也谢谢他在周女士面前替她全了那所剩不多的面子。
闻于野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刚刚就是这双手砸在了严朝阳脸上。
他斜斜觑了许荟一眼,嗓音里又恢复了平常那股散漫劲,打人时的狠厉全然不见,“不用。”
他将成为她名义上的丈夫,自然不会再给任何人欺负她的机会。
“实在过意不去,替我将玫瑰别上,嗯?”
别玫瑰?
许荟慢慢应了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闻于野说的是从她那要过去的那支红玫瑰。
他一直放在车上,此刻却让她将其别进他衣襟领口处。
趁着车停下的间隙,许荟动作很轻地朝他靠了过去,生怕指尖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连呼吸都无意识地放缓了。
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许荟别好正要收手的瞬间,车窗玻璃忽而被敲了下,沉闷声响陡然发出。
她被吓了跳,额头正正往男人胸口撞去。
啊——
男人骨骼生硬,许荟没忍住发出声痛呼,与此同时,她听见闻于野的闷笑。
似乎她捂着额头连连后退的反应真的很好笑,闻于野笑得连胸腔都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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