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叮铃铃……”单调的铃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无鸢道:“可以换个铃声么?”
实在觉得有点惊悚。
在这样血滴滴的案件里,他的这个单调铃声显得无比渗人。
顾经年道:“好。”
他放开她的手,接起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是凌晨4点了。
自己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未曾入眠,眼眶刺裂疼痛难忍,他合上眼,问:“什么事?”
张子骞那头传来一阵键盘哒哒的嘈杂音,“队长果真被你猜透了!十年前白学箴还在读大学时曾跟同班同学生下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那女同学生下他时,就跟一个有钱人跑了。再也不联系。这个孩子长到15岁的时候,烧偷抢,打群架,吸大麻,无恶不作,白学箴失望至极,亲手把他抓进监狱。就是希望他好!”
“谁知谁知!这个孩子居然就死在监狱了!”
“怎么死的?”顾经年问。
“被监狱里的地痞破菊死的!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
“我们在搜查白学箴的资料的时候,发现他早年的日记里记载了这件事,他当时放了海生,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儿子——少年入狱却惨死狱中的儿子。海生长得好看,又是初犯,他突然就想到自己的孤苦无依的处境,内心痛苦不堪,就这样放人了!”
张子骞吐出一连炮弹。
心里沉甸甸的。
他说完了,插着腰大口喘着气,等待着顾经年的调度。
谁知,顾经年沉默了许久。
“队长……”他正要问。
顾经年:“他选择了白学箴到底为了什么……”
“是的!队长!你知道我刚查到了一个什么吗!”
“死掉的第一位死者北京高级人民法院那位单身陪审员艾致峰竟然是十年前海生杀人案的陪审员之一,那时他才堪堪25,因为天资聪颖,早早拿到了北京法大的毕业证,顺利成为风城人民法院一名正式陪审员。”
“当年他收了被告方的钱,所以在法庭上并不主张要囚禁严惩海生。”
“你看!白学箴是当年的主检法官,艾致峰是当年海生杀人案的陪审员,这两人是有联系的!”张子骞急促的语气里透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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