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她已经听不到了。
握着电话的手无力垂在腿边,她骤然脸色大变,仿佛有一只手正扼住她的咽喉,一霎时,所有呼吸都枯竭了。
钥匙在插孔时,掉了几掉。
无鸢低咒一声,蹲下身捡起钥匙,这会儿那阵来自身体的颤抖终于平息了。
她吸着起,打开了门。
白瓷的地板上赫然躺着一封血红色的信笺。
指尖抽搐了下,她白着脸捡起那封信。
家里很冷,灯没有拍开,惟有从走廊射进来的点点星光撒在她身上,纤细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得老长老长,在冰冷的瓷砖上投下一抹昏暗不定的倒影。
她垂着头,纤细的手指展开了那张纸。
走廊昏黄的灯光立即撒在上头。
纸面上只有短短三个字。
——薄伽丘。
她紧紧盯着那三个字,力透纸背,有人蘸着鲜血咧嘴在上头留下了森然大笑的字迹。
纸张从手心滑落,在半空中摇曳几下,掉在门角黑暗的一隅,不动了。
无鸢从电梯上跑下来,追出小区门口,站在马路上四处张望。
夜深夜静,清夜扪心。
哪里还有半个行人的影子?
寒风萧萧,吹乱了她一头黑发。
无鸢喘出一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拨出顾经年的电话。
“喂,哪位?”
话筒中响起顾经年低沉的嗓音。他并不知道她已经换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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