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可以把你带回公寓,带回家,锁起来,哪也去不了的机会。很多。”
本该是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我却说:“那你怎么不实践。”
“在实践了,从刚才看到你朋友圈的照片就想实践了。”
不是什么好笑的话,但我和霍景琛都笑了起来
“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是我想得那样,我就真的。”
我接上他没说完话:“真的把我关起来?”
“嗯。”环在腰间的手臂收了收。
”但你让我亲你,辛辛。”
我笑:“怎么听起来像在责怪我一样。”
身后人沉气,呼吸洒在后颈痒痒的。
“现在的这些,所有的,对我来说都太好了,我想过,但没敢想得这么好。”
又一阵江风吹来,我往后靠,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收紧了些。
“再喊一遍“
我忽然没头没尾地说。
“什么?”
难得见他愣住。
但片刻后风又将他的声音带给我。
“辛辛。”
我看着流光四溢的江面,眼底的笑容更浓了。
六年前的夜风,那是第一次,我没坐过机车,不会上,姿态笨拙,可头盔下露出的那双眼没有任何的烦躁,是明晃晃的笑,晃得我心里咕嘟咕嘟——没完没了地冒泡泡。
风擦着耳廓划过,我偏头去亲他,触到的瞬间发觉到他唇的湿,这次我清楚知道那不是和别人亲出来的。
“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了。”
他收紧胳膊揽住我。
“嗯。”
被揉作一团彩色橡皮泥,好的,坏的,想记住的,忘不掉的,全都融在一起。
那样是哪样,我们谁都说不清。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又说。
“知道了。”他再应。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温柔的语气。
我眨眨眼,定住神,继续道:“也不能再和别人亲了。”
“好。”耳廓微震,是他笑了下。
鼻腔莫名一酸,委屈,不甘,酸涩,积压了六年的情绪风暴一股脑地将我席卷吞没。
“你说我恶心的时候我好伤心啊,你居然那样说我,用那么过分的词。”
霍景琛这次没应声,只是偏头吻了吻我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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