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里,镇南王眼眶热乎乎,在儿子的亲密里有了满眼的水光。
元皓回头和太子等说话:“这不是撒娇,这是战表哥告诉我的,收拾父亲的新法子。”
镇南王扑哧一乐,笑骂:“你这个小坏蛋,坏蛋舅舅不是?真真是个小坏蛋啊。”但是把儿子抱着不松手。
元皓就更贫:“战表哥说的,这样对姑丈,姑丈就没有主张。由着战表哥对付他。”
太上皇很想为父子离别感动下,但闻言不笑也不行,又笑起来。
这对父子好好的亲香了一回,长公主连说眼热,他们才不舍的分开。
“父亲,您记得好好的吃,好好的玩。那一年我去洛阳,戴了满脑袋的花,满腰带的花,手里也是花。您要是去到,有花要看,有水要赏。玩的点滴不剩才好。”元皓轻声叮咛。
镇南王说声记下,把儿子深深又是一抱,带着他的余温转身,鼻子吸了几吸。
袁训等人一拥而上,做最后的道别和交待。
太上皇对他白眼儿:“我倒要帮你带儿子带孙子,岂有此理。”
长公主笑眯眯:“我把智哥儿丢给坏蛋哥哥,总有难为情。路上却照顾了乖宝和征哥,这就扯平。”
袁乖宝:“爹爹、二哥、小六哥哥就此别过,我在路上会照顾好小十叔叔、征哥他们的。”
小十大笑:“多谢,你居然照顾我?”
黑加福姐弟、袁征、袁律、沈晖等揪着袁训衣角想哭,袁训先忍自己的泪,把他们哄上一回。
柳云若对着儿子没好气:“我哪点儿不如你,你玩了一回又一回,这又去了?”
柳云若嘻嘻:“有劳父亲守住十年好亲事,我走了,您在家里和母亲多进宫看望娘娘。再说我也不是闲去的,您交给我一堆的公事,我算刑部去外省的差人不是?”
方鸿、上官风等前太子党对着太上皇难舍难分,太上皇把他们好一通的“鄙夷”:“我倒把你们孙子也带上,我答应你们的时候一定犯了糊涂,走了走了,再看你们我要反悔。”
马车开动,老国公心如长空归雁,沉甸甸的往下坠着思乡情。但他却没太多的伤感。
他的儿子在这一行,回家祭祖。他的曾孙子——龙显邦等的孩子在这一行,回家祭祖。
见车马渐渐的快了,慢慢的远了,老国公手中的马鞭子依然摇动不停。
元皓打断他:“您可不许离开我!”赵先生走了,元皓是没有办法。
老国公低下头,见雪白俊秀的脸儿上凶巴巴,好似自己说一个走字,他有无穷的阵仗相对似的。一股暖流涌上老国公心头,软声道:“我这把子年纪,蒙你不弃还肯收留,我还能往哪里走?”
这是由衷话。
袁训四十出去奔五十,老国公就算只大外甥二十岁,也奔七十的年纪。
他还能成为胖队长的得意仪仗,凭一手好弓箭到处听喝彩声,已是万千之喜。
进京养老的日子因为有胖队长而添满满的活泼,老国公的年纪也不允许他有赵先生般的肆意。
赵先生是小二的岳父,跟老国公平等辈分。但他没有受过重伤,年纪也比老国公小,还敢做出京之想。
老国公看着元皓上马,含笑暗道,自己还能出点儿力,加寿是皇后,为元皓出力也是为她,已算上上份儿的养老了。离开胖队长,那叫不可能。
元皓带马叫一声:“坏蛋舅舅,我们走了。”他的父亲刚离开,元皓不敢大意,请老王祖父坐京中,他往京外各大营巡视。
老国公随他走,马后总是有一辆车。备用的,给老国公骑马累了的时候歇息。
胖队长对老国公从不怠慢,不要说老国公疼爱他,就是袁训见到,也总是默默点头,想没有白疼元皓一场。
这一天虽不是沐休,袁训也没心情去衙门。荀川不为梁山王府犯混,也不和严治广侍郎不对盘的时候,尚书可以轻松。和柳至等人城门内分手,袁训回家安慰宝珠,也安慰自己。
见房中又多一个胖孩子,和智哥儿对坐着,一个大一岁,高出小半个头,胖上一圈儿,这一个小一岁,坐的矮些,相对呵呵着流口水。
“正经媳妇刚把彻哥儿送来,这不,智哥儿有了伴。”宝珠守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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