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林声,比如那几张空下的桌子。
“中午不用管我的饭,”进办公室前向少阳最后交代了一句,“你们吃就行,需要掏钱找我。”
“知道,您中午跟嫂子吃,需要给嫂子准备什么吗?”林声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框,满脸都写着认真,就差要拿个笔记本出来随时记录了。
向少阳摆摆手:“不用,你忙去吧,要是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林声站得笔直:“是,老大!”
“对了,”向少阳才关上门又推开,“跟我说话不用这么严肃。”
“是!”林声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立刻又改口:“好的老大!”
向少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研究所里,沈瑶川从讲台上下来,顺手按了按酸乏的后腰。
不知道最近是站久了还是跟向少阳做的次数太多,他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一边想,腰酸疼得愈发明显了。
次数确实频繁了些,有时候一个晚上就得三两回,早上起来又能趁着空隙做一个来回,但他是个已婚有标记a的oga,兴致上来时没有需要忍耐的理由。
桌子另一边,白远推过来一个纸杯。
沈瑶川冲他点了下头,轻声道:“谢谢。”
纸杯里是温热的水,按照天气和直饮机的水温来说,应该是他上台作报告之前就准备好了。
下一个做报告的人已经走上了台,正在打开自己的ppt。
他们今天正在开一场三方合办的关于前阵子肺血病毒研究结果的交流汇报会,由于诺亚舰尚在航行之中,因此采用了视频连线的方式参会,而高科院的相关项目组人员则来到了米娅达市研究所这个主场。
“沈博士的研究方向非常明晰,不愧是海拉(hela)病毒方向的专家,”这一位上台倒先风拍了个马屁,“高科院这边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针对这一种新型肺血病菌株的治疗方式,在座各位应当知道,这一次肺血病疫情中活下来的患者100都使用了外置呼吸和血液系统,所有的抗生素全部失效,我们与费里的学者取得了联系,拿到了费里这一次的医疗数据,结合费里的大数据走势能看出,这种新型肺血病目前唯一的治疗手段是对症用药,如果挺得过去就能活下来,如果挺不过去就会死亡,,即使是一部分在发病后坚持了一周的患者,也有可能在短短数十分钟内急速恶化……”
他的汇报确实很符合高科院一贯的方向。
比起研究所的深入,高科院的项目更加喜欢将目光集中于“治疗”方向。
比如高科院至今仍在尝试研发应对海拉(hela)病毒的疫苗,而研究所已经开始转向对海拉(hela)病毒在非人类生命体上的影响及变异特征的差异进行实验——这并不是盲目的,在数月前,阿尔法星境内已经发现受到海拉(hela)病毒感染的植物,而其周围的整个小生态环境都随之发生了可怕的改变。
这是位年轻的教授,因为并不是主攻海拉(hela)病毒方向的研究,沈瑶川与他并不熟悉,这一次肺血病病毒是头一回接触。
不过沈瑶川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
他点开终端,在向少阳上边,有好几条的未读消息,都是他刚刚在讲台上时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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