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走的时候,抱着秋秋不肯撒手,哭着不肯回家。”
这种不堪的回忆……
他脚步顿住。
封舟:“要不还是您去给吧,我跟她也不认识……”
外婆推了他一把:“去去去,我一个老婆子,腿脚也不好,你还让我爬楼,再说,两家邻居,你去结交下怎么了。”
封舟:……平时出门溜达,爬上爬下时,可没见您腿脚不好。
抗争无效,他老老实实提着东西上楼。
每次去天台晒衣物,封舟都要路过这扇铁锈色的大门,他亲眼见证着门上的对联一点点的脱落,曾经还无聊顺手粘起来过,但胶带早已没了粘性,对联第二天马上又掉落下来。
现在门上的对联被撕掉了,只留下一些撕不干净的边边角角。
他敲了敲门,脑子里构思着等下的措辞。
在部队里呆久了,平时相处的都是些大老爷们,退伍后又忙着照顾家里的老人
在驾校,也不曾跟学员有过除驾考意外的交流,他其实不太擅长跟女生打交道。
门内无人应答,封舟再敲了敲,等了会,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不在家。
他莫名松了口气,下楼回家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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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从罗奶奶家回来后已经下午一点,为了不迟到,她早早的穿戴好衣物。
没错,她还是决定继续学车。
在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等了近20分钟,抵达目的地的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正午时刻,公交车内人不多,虞秋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车辆晃的人昏昏欲睡,她头靠着窗户,有些出神。
安奚这两年变化真的很大,她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轨迹,看见了她曾经就读的小学和初中,校门重新装修了,更加豪华气派。
平时跟爸爸饭后散步的公园,外围的小摊小贩不见了,冷清许多。
她和爸爸最爱去的超市,从一个两层楼的建筑,扩张成了五层楼的大商场……
一切都在变化,就连她,也从一个有爸爸的孩子,变成孑然一身。
虞秋转头不再去看,闭上眼睛。
老家就是这点不好,哪哪都是回忆。
提早近一个小时出门,虞秋准时到达约定的地点,给教练发信息,对方没有回复。
十分钟不到,他开着那辆教练车停在虞秋面前,摇下车窗,示意她上车。
副驾驶还坐着一个女生,应该是昨天请假的学员,对方看了她一眼,说了声嗨,很快收回视线。
车内的冷气让燥热的身体放松,但虞秋心却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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