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睡觉。”余诗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噜,撒娇似的。
何姝林依言把她圈在怀里,两人的额头亲密的贴在一起。
一觉睡到天光乍破,余诗行虽然醒了,但是脑子还不清醒,懵懵的看着简洁的天花板。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群人踏在木质楼梯上气冲冲的大步过来砸门!
余诗行一听不对劲,立刻披上外套,警惕地从枕头下面拿出用惯了的短刀,那还是以前为了完成任务而被迫携带的自保道具。
她看起来柔弱,其实……刚的一比。
她侧身躲在门后,一只手放在门把上,慢慢开一条缝,推门的人一个用力,身体就进来了大半,余诗行立刻在那人的手背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人哀嚎,余诗行把短刀横在那男人的脖子上。
她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要干什么?”
那个男人都懵逼了,他虽然常年生活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但好歹这也是法制社会,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刀用的还那么熟,那现在差点把他给杀了,这种场面过于恐怖。
余诗行毫不留情地把刀又往前挪了半寸,那男人的血呼啦流了半脖子。
根本分不清谁是恶毒,谁是受害者。
何姝林忍不住提醒:“这些是人,你……悠着点。“
余诗行:“哦,忘了。”
男人的脸都绿了。
从门后面挤出一个很瘦,很黑的男人,全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烧烤用香辛料的味道。
“就是这两个人偷了我的钱!”
荣哥伸出自己的全是污渍的手指着何姝林和余诗行,“我之前就说这些外地来的人不是个好东西,果真如此!”
余诗行看着这荒唐的一幕,不禁想笑,但怕自己笑的太大声被群殴。
余诗行:“行吧,钱在我行李箱里,现在就给你。”她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她没有辩解,没有委屈,而是就像是在说早饭吃什么那样从容自在。
跟着荣哥过来的一群人都懵了,荣哥一双冲着血的眼睛紧紧盯着余诗行手中厚厚的一沓钱。
“钱少了!”他咬牙切齿道:“我女儿身患绝症看不起病,这些钱是我们家最后的救命钱,你怎么能……”说到最后竟然崩溃的大哭起来。
余诗行走出门,站在二楼的走道上往下看,下面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村民,有老有少,还有那个给他们烧烤的老婆婆,都在用一种极为厌恶和谴责的目光宣示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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