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这才转向俩儿子,“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知道吗?”
“我知道的,爹爹。”小猫回答的很干脆。
贺清溪看着小儿子的眼睛,问,“小羊,如果有人问,你家有没有食谱,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我家没有。”小羊大声说出来,还摇摇头,怕贺清溪不信他又重复一遍,“我家什么都没有。”
贺清溪满意了,把盒子放到衣柜上面。
“爹爹怎么不放柜子里?”小猫不免有些担忧,丢了可怎么办啊。
贺清溪,“我等一下在上面设个阵法。”
小猫放心了,撑着桌子往下爬。
贺清溪看到这一幕,一手拎一个放地上,见大白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一样,“是不是想你爹了?”抱起大白问。
大白蹭了蹭贺清溪的胸口,把脑袋埋他臂弯里。
贺清溪见状,知道它这是想家了,干脆抱着它教张魁做烤鸭。
张魁虽然很怕把鸭子烤糊了,然而他更想帮贺清溪,所以直到鸭子烤熟,都没让贺清溪动手。
如此过了半个月,小猫和小羊去学堂,无需人盯着,不做烤鸭的时候,贺清溪闲来无事,这才把那本食谱拿出来。
二月二十二日,贺清溪坐在太阳底下,和往常一样研究食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贺清溪不由得循声看去,“张魁?干什么去了?”
“丢污秽。”张魁把门关上,“主人,不好了。”
贺清溪:“出什么事了?”
“小的刚才出去的时候听到蔡掌柜叮嘱他店里的伙计,晚上别睡太沉。小的问他怎么了,他说西市那边收了一群难民,个个身高马大,性情彪悍,出来乞讨的时候,不给他们就瞪着人家看,瞪到人家给为止。
“蔡掌柜担心他们晚上来这边偷东西,还特意去铁匠铺买了几把菜刀用来防身。”张魁看一眼他们家矮矮的墙头,“主人赶紧教小白弄个阵法什么的。万一半夜摸进来,小白和胡娘子及时发现还好。不能及时发现,吓到小主子就不好了。”
贺清溪皱眉,“朝廷不管他们?”
“朝廷管了,按照难民的标准一天管两顿饭,一顿一碗粥和一个炊饼。可那些人特别能吃,一顿得吃个炊饼。朝廷的那点饭都不够他们塞牙的。”张魁道,“难民坊那边只有几个管事的衙役,人手不多,他们出来乞讨,衙役不准他们出来,一眼没看见他们就翻墙跑出来。”
贺清溪闻言,道,“这么彪悍是不是从边关逃过来的?”
“对!听说是突厥那边。小的听蔡掌柜的意思,今年秋不收拾他,明年也得收拾他。咱们这位圣上可不是文弱书生。那可是尸山血海里爬起来。”张魁道,“不可能任由突厥猖狂下去。”
贺清溪:“什么时候的事?”
“有四五天了。”张魁回想一下听到。
贺清溪昨天还奇怪,这些日子不见秦程二位,也不见虞景明过来,合着朝廷要打仗啊。
“朝廷没说怎么安置他们?”贺清溪又问。
张魁:“朝廷有心安置,咱们这边的村民也不敢接收那么彪悍的人。多半是把在边关挑衅的突厥人打趴下,让他们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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