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罔后退一步,别过脸,“抱歉,不知您家中还有女眷。”
贺清溪往里面看了看,只有小白和胡娘子。严罔知道小白是妖,那女眷便是胡娘子?
“她不是什么女眷。”贺清溪指着旁边的椅子,“严公子请坐。她原形是只狐狸。”
严罔:“狐狸?!”
“是的。”贺清溪拿起给大白玩的三个铜板,走到桌子边坐下,“不用理会她。咱们开始吧。”
严罔不是很明白。
贺清溪:“算算令公子是否还活着。”
严罔闻言立即在他对面坐下,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贺清溪,贺清溪打眼一瞧就把纸还给他。
胡娘子飘过去,严罔从仆人手中接过火折子。胡娘子看到火猛然停下来。严罔疑惑不解,“这位,这位狐狸姑娘怎么了?”
“怕火。还想帮你找人。”贺清溪瞥一眼火狐,“严公子倘若信得过贺某,就让她看看。”
严罔不信贺清溪,但他信秦程二人,贺清溪倘若是奸佞小人,那两位不可能时不时光顾小饭馆。毕竟东市的大酒肆没有百家也有八十家。
严罔把纸摊开,胡娘子眉头紧锁。
小白咯咯笑个不停。
贺清溪和严罔不约而同地转向她,此事很好笑吗?
“她不认识你们人的字啦。”小白说出大实话担心胡娘子给她一大耳刮子,瞬间飘到贺清溪身边。
胡娘子脸色爆红,扬起巴掌就要揍人,小白抬起贺清溪的胳膊。
胡娘子颓然放下手,冷哼一声,转身回后院。
“这,她,没事吧?”严罔看了看胡娘子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贺清溪,眼中尽是担忧。
贺清溪摇头,“没事。”随即拿起铜板,凝神推算。
严罔顿时顾不上管狐狸精有没有生气,立即得屏住呼吸。
片刻,贺清溪撩起眼皮,啪嗒!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下来。
“掌柜的!”
“贺掌柜!”
贺清溪撑着小白的胳膊坐直,长舒一口气,“没事。”擦擦额头,“我只算出令郎还活着,且还在长安城内。”
“还在城内?”严罔忙问。
贺清溪点头,“是的。我也是父亲,还有俩孩子,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多谢贺掌柜。”严罔站起来,冲他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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