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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哪家皇土哪家兵(第1页)

萧氏夫妇和着儿子肚内空空如也,脚瘫手软,哪有力气划船?萧子仪坐在船,一对眼珠子东张西望,盼能找到一点吃的,聊解饥火。

可他吃了半辈子猪肉,便连猪生何等模样都说不清,甚至每日家里吃的米粮,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知否还是未知数。

家里富得流油,倒也未必分那五谷家禽,只是这时要在野外寻点吃的,当真比穷人要在道上捡一大坨金子困难。更何况近二三十年连年战乱,社稷倾覆,民不聊生,饥荒处处,适才遇见那两个偷鸡摸狗的兵卒,饿了两日,尚且无以充饥,萧子仪要找寻食物,那是更加困难了。

小船顺着水流,缓缓漂去,还未到出得镇子那座小桥,便给高矮两个穷兵逃上。

那高个子在岸上随舟而走,右手指着船里,大声道:“兀那汉子,留下女人金钱,大爷便不与你为难,不然砍你下河喂王八!”

萧子仪饿得一口怒气憋肚里,乍听高个子说话浑没将人放眼里,登时怒火中烧,朝对方戟指骂道:“混账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高个子士兵道:“操你奶奶个熊,大爷不来管你是谁,有种上岸来打过!”

萧子仪气得牙齿也白了,骂道:“你……你这狗腿子是杜指挥使部下,还是梁王部下?我只需一通书信,便叫你人头落地,不相信你就报上名号来!”

高个子道:“嘿嘿,老子上峰便是杜指挥,我就不信了,倒要瞧瞧是你笔杆子犀利,还是我手中这把刀锋利!”说着举起腰刀,在中空虚劈几下。虽说他肚饿力道不济,刀口上也是锈迹斑斑,这时瞧来,倒也是虎虎生威,令人胆寒。

萧子仪憋火暗忖:“古语有云: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萧子仪今日虎落平阳,念在一家三口性命攸关的分上,且让你这恶犬一让。”

便即舒展怒容,心平气和的道:“兵家老弟,如今天下不太平,大家出门在外,无非是混口饭吃。我与你们杜大人,乃是多年故交,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子人,又何必动刀动枪。我这有一百两纹银,你们将就着花,不够使费,便来萧氏庄取用。我萧子仪,也是个疏财好义之人,亏待不了兄弟们。”

两名兵士一听,不由都张大了嘴,矮个子道:“你便是大名鼎鼎的萧子仪?”

萧子仪微笑点头道:“正是。”

矮个子瞧着林若素又问:“那么……那么这位便是尊夫人了?果然好一朵花,好美,好美!”

高个子咽了一口唾沫,也道:“确实够美!”紧接着又朝矮个子道:“诶,你听说过没有,最近洛阳城可是流传着一歌谣。”

矮个子道:“什么歌谣?”

高个子道:“叫做什么‘洛阳城里三朵花,争奇斗艳弄琵琶。阿三好色贪无厌,又望君王与萧家。’”

矮个子不屑道:“我道什么歌谣,你这歌谣,三岁毛孩也会唱,有甚稀奇了!”

高个子道:“那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矮个子道:“意思就是说,洛阳城里最漂亮的三个女人,一个给阿三霸占了,他还嫌不够,胆大包天,连皇帝身边那个也想要。嗯,萧家这个当真也是……也是……”说着双眼直,直盯着林若素瞧。

高个子也瞧着林若素嘿嘿笑道:“萧家这朵花,只怕轮不到他咯!”

一会儿又道:“诶,说来说去,你知道歌谣中这个阿三是谁吗?”

矮个子道:“那还用说,自然便是朱家的阿三朱温。”

高个子道:“说的不错。这朱阿三原是一个流氓混混,后来跟了黄巢起义,屡立战功,深得黄巢器重。可就在起义军高歌猛进之时,这贼厮鸟却临阵反戈,居然降了咱大唐昭宗皇帝,反攻黄巢大军。原本大好局势,给他这一倒戈,锐气大减,最后落得个惨淡下场。黄巢大军覆灭,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可气人的是,这乌贼目下又把持朝野,连咱们统率十万神策军的杜指挥使,也要忌他三分。他那个老婆李惠,不仅娇艳如花,且还贤惠通达,于他可是绝世美女遇着旷世豺狼了。他还恁地不知足,便连皇帝李晔的爱妃苏眉也要去夺。幸亏苏眉早有预知,不等朱阿三得手,便已悄然出宫,不知去向。舟中这位林娘子,那也是不堪其扰,这才避居幽处。我说的不错吧,林娘子?”

林若素见他眼含轻薄之意,不由又羞又怒,心里想着不知如何脱身,便又更添烦丝。

萧子仪心下盛怒,却也隐忍不。

这时,两个兵匪早已抢到桥头,将石柱上拴的绳索解开,桥下扑的一声响,一大块柴阀插入河中,篱笆也似地,将桥洞封死。

萧子仪心想,便是桥洞畅通,那也没气力划船逃命。为今之计,只需多些贿赂,必定可以打动这两个兵卒。实在不行,只有撒个弥天大谎,假想一个秘密宝藏,叫他们信以为真,以此为诱饵,他们才不致妄下杀手。

言念于此,正要好言相商,两个兵卒似是讲了性,竟是收嘴不住,你来我往,说得白沫横飞,不亦乐乎,似乎有意要在林若素面前逞能。

只听那矮个子道:“朱阿三那厮荒淫无耻的丑事,林娘子必定有所耳闻。他霸占下臣妻女、供其**且不说,便连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放过,每派儿子外出公干,即在家中做那‘一树梨花压海棠’之事。”

高个子明知故问道:“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啥意思,老哥我不大听得懂。哈哈!”

矮个子有意无意的道:“这个可是有典故的。话说一个八十岁的老先生,娶了十八岁的一门小妾,新婚之夜鸳鸯被里春流暖,有感而,便作了一诗,诗云:‘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没想到他的一位诗友有意调侃,也写了一诗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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