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没想到张嫂丈夫突发恶疾,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似乎一切都是无常的。
人在命运的无常中,像个脆弱无能的玩偶,只能任凭上苍随意摆布。
孩子喝饱了奶,又拉撒完,江晚瑜给换了干净清爽的新尿片,含着笑心满意足睡去。
她看着怀中的女儿l,默默祈祷,祈祷这个叫江星黎的姑娘,一生中的无常,多些惊喜,少些磨难。
门铃声响起。
江晚瑜以为张嫂又回来了,放下孩子,加快脚步走到大门口,没看猫眼便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的人,蓦地愣住。
路今安独自站在外面。
江晚瑜目光落到他手上。
路今安递过手中这条白色羊毛围巾:“一直忙工作,忘记还了。”
江晚瑜淡着脸,抿着唇,接过围巾正要关门,听见他问:“你男人呢?”
她抬头看路今安,路今安也正看她,脸上似乎挂着淡笑,眸光冷得跟南方寒冬腊月的天一样。
“在西部支教。”江晚瑜垂眸,不知为什么,以前虽然骗过他,可从没像这次一样,心跳得极快,也心虚到了极点。
路今安又问:“孩子睡了?”
她“嗯”一声。
路今安:“今晚的饭菜很好吃,谢谢招待。”
她有些烦了,抬眸:“方柔呢?”
路今安淡淡看着她:“先回酒店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她飞快关门,却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抵住门板,侧身挤了进来。
“路今安你是不是有病?”江晚瑜气得想哭,杏眼睁圆瞪着他。
他不反驳,走到客厅的透明储物柜前,看着其中一个格子间里的骨灰盒,想了想,扭头对她说了句“节哀”。
“你走,赶紧滚,我家不欢迎你!”
江晚瑜抓着他胳膊往外拽,脚还疼着,走路一瘸一拐,忽地被他
打横抱起来。
怀里的人胡乱扑腾,手打到路今安脸上,新剪的指甲没有磨圆,在他脸上剌下很长的印子。
细碎的血渗了出来,形成一道淡淡的血痕。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此时她已经失控得哭喊,一个劲骂他有病,发神经,王八蛋。
路今安脸上表情仍是很淡,轻声问道:“你想吵醒孩子?”
这话如同咒语,江晚瑜听完,立刻闭上嘴,不出声了,咬着牙瞪他,泛红的眸子里水盈盈的。
他看见茶几上的苗方药膏,拿起来,一边拧瓶盖,一边让她脱掉袜子。
她一动不动,他放下药膏,抓起她那只脚,给她把袜子脱掉。
脱袜子时江晚瑜蹬脚踹他,被他躲过,反倒挨了他不轻不重一掌。
“老实点儿l。”他将她受伤的脚搭在自己腿上,往脚踝抹药膏。
动作很轻,很柔,生怕疼着她似的。
“下午抹过了……”江晚瑜想收回脚,刚一动弹便被他摁住。
“以后见义勇为这种事,交给警察。”他沉着脸,又往红肿处抹了一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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