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遣退下人,关上门后,贺文璋就开始道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的。”
他觉得刚才在岳父岳母面前的表现很差,十分自责。
“你怎么会这样想?”于寒舟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当然不是有意的,谁会觉得你是有意的?”
不等他说什么,抓着他坐下,柔声问道:“你好些么?哪里不舒服,可千万别忍着,有什么就说,吃药也好,叫大夫也好,现下就回侯府也好,只别忍着不说,反而害了身体。”
她颇有些主人的自觉。
这里是安家,是她的娘家,她对一切都熟悉,他却不是。在侯府的时候,他很照顾她,那么在这里她也该照顾他才是。
贺文璋听着她柔声细语的问话,心头涌动着一股股暖流。他仰头望着她,心内是说不出的情感。
她怎么能这样好?
他是个病秧子,她却一点也不嫌弃他。不管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都待他细心照顾。
“嗯。”他点点头。
他现在没有哪里不好。服了药,他现在精神多了,还十分有力气!
他可以再跟岳父和两位大舅哥再论数十回合!
“真的?”于寒舟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眼神清明,神态自如,的确没有不妥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坐下同他玩笑道:“你若是有个好歹,回去后夫人非吃了我不可。”
侯夫人把他当成心尖尖、眼珠子一般看待的。如果今日回门出了什么岔子,她这个儿媳或许不会如何,最多挨几个冷眼,翠珠几个却是不一定了。
贺文璋听到这里,蓦地一怔。她待他细心照顾,难道只是因为害怕母亲对她不满?
想到这里,他心里蓦地有些难受。
他勉强挤出笑容道:“不会的,我会同母亲说,不关你的事。”
“哎,你要躺下歇会儿吗?”于寒舟见他精神又开始不济了,就劝他道:“你稍稍躺一会儿,等用饭的时候叫你?”
贺文璋摇摇头:“不必了,我没什么。”
于寒舟便道:“我不走,在这里陪着你。”
贺文璋听她这么说,就没舍得立刻拒绝。他微微转头,看向床的方向。这里是她的闺房,她嫁给他之前每天住在这里,那枕头是她枕过的,被褥是她躺过的,耳朵渐渐发热起来。
“不,不用了。”他连忙垂下眼睛,掩住自己飘飞的视线,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窘状。
于寒舟见他连连拒绝,就没有再劝,而是说起自己曾经的生活来:“我以前啊,不爱读书,父亲给我请了先生,我总是不肯听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先生要打我手心,我就跑……”
她纯粹是因为两人坐在一个房间里,没什么事做,就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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