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先生,周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了,骨灰您确定不要认领吗?&ot;
&ot;不要,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撒了,或者随便埋了,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ot;
我才不要他的骨灰。
人都死了,要来骨灰也只是碍眼。
电话那头的女人思索片刻,客气的道,&ot;好的,先生,那骨灰我们自行处理了。&ot;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我迫不及待的把那个电话拉入黑名单,长长的舒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拉黑掉那个电话,我并没有我想象中来的轻松。
我还是很焦虑。
我在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一块银白色的手表。
那是我去年在欧洲出差时候买的手表,那时候我就觉得那个男人戴起来应该好看。
那个男人平时不爱收拾自己,手上总是空着的,我一直觉得要是再加个手表,那就好了。
可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送他,所以一块手表就一直留在了我的抽屉里。
我把所有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丢了,唯独忘了这个。
这个未送出去的礼物就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生根发芽,直至我企图淡忘他的时候,又突然跑出来提醒我,原来我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他。
我犹豫着,最终没有把那一块手表丢进垃圾桶里,只是匆匆忙忙的重新塞回抽屉里。
说不定他没死。
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送他。
当然,我只想有始有终。
一开始决定好要送的礼物,就要送到那个人手里才行。
最近路上总是很堵车,我只能在车上看文件打发时间。
直到前面司机忽然说了一声。
&ot;沈总,前面有人出车祸了。&ot;
我朝窗外瞥了一眼,只见前面马路上围满了人,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血流了一地,脸被人群挡住,只能从缝隙之中看到一只沾满血的手。
那是一只长满茧子、干了无数粗活的手。
我心头一颤,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司机在后面大喊,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是挤进人群里,慌张的低头望去。
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大叔。不是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绝望。
幸好不是他。
又绝望不是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矛盾,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突然想到他。
他已经死了,早已经火化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胃突然疼了起来,翻江倒海涌上来的恶心感催的我浑身发软,我捂着胃的位置,回到车上,让司机送我回家。
司机把我送到了半山别墅那套房子停下。
我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家已经不在华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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