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在柴房呆了半天,?就受不了。
窗户从外面封死,屋内只有隐约一点光亮。各个角落处堆满了刑具和潮湿的杂草。
他如今年岁已大,又过惯养尊处优的日子,?再将他扔到这间小小的柴房中,?无异于天上地下。
项林并不明白卫昭为什么将他关在这里,关在这暗无天日完全可以算的上牢房的地方
“侯爷为何这样做?”项林不解,他的衣裳已经脏了,?满眼不甘却又不敢发泄的压抑。
卫昭满不在乎地瞥他一眼:“为何?我要是说我就是想要谋反呢?”
项林被他的眼神盯住,?浑身发冷,他从前在高位,?亦是被万人畏惧的,可他到底是宫中常侍,并不似卫昭,?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卫昭只是盯着他,?就叫他喉咙干涩,?说不出声,?“你你!”
卫昭一脚将他踹倒。
他的力气大,?项林整个人往后飞去,随后重重跌落在地,哼哧喘着气,?越发不敢大喘。
“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奴才做了什么惹着您了,奴才在这儿跟您道歉,求您大人有大量”
清辞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项林,他苦苦哀求着,?来之前穿得光鲜亮丽,只是半日,他就像变了个人,面容憔悴不堪。
柴房外守着候府的侍卫。柴房内,只有卫昭项林和她三个人。她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她静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空空的。
好一会儿,她才在项林的哀嚎中回神。
项林被卫昭用根棍子抵着,抵到了墙根,卫昭偏头看清辞,他正巧站在有光照着的地方,容颜沐浴光下,阳光灿烂到让她心底的郁郁被驱散。
“你还记得汝阳县长,孟元德吗?”
项林愣了一瞬,他死死瞪着清辞,颤颤巍巍道:“这、这人是谁啊!我说,我听过他。但是我并不认识他。”
清辞并不想跟他多啰嗦,她只想知道,她母亲的事情,是不是庞太后指使的。
“邱贵你认识吧。”
项林白了脸。
“邱贵已经招了,当年他们是奉了你的命令,想将我母亲掳走,这个你认不认?”
项林还没说话,卫昭已经踱步到角落处,挑挑选选,发出铁器碰撞的声响。项林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连忙点头:“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项林脸色惨淡,他笑了两声,问她:“你是谁?”
“孟家的人。”
“果然,果然,竟然还有人没死”项林话刚落,卫昭便拿着烫红的烙铁按在他的大腿上。卫昭面色阴沉,听着项林的惨叫,他脸上笑容越发狠辣,弯下腰,用泛着森森冷意的眼神盯住他:“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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