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私人飞机是乾派暗中控制一家民营公司的老板名下,与乾派的联系十分隐秘,之所以不动用术法,而是以人类的手段前往云省,便是为了避开的应龙以及妖管局的耳目。
就是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一时半会也查不到这里来。
等他们查到了,人也早就被送到地方了。
天吴在停机坪看着飞机起飞,眼见着飞机平安离开之后,他方才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差最后一个了……”
应峤拿到了监控后,直接联系了泰逢,把妖管局的人手铺开去追查江迟的下落。
他们还对监控视频亦进行了多次分析,只是对方的伪装手段太过高明,但从监控视频,完全找不到破绽和痕迹。
应峤笃定道:“肯定是乾派的人。”
先前酸与就针对过江迟,暗示过江迟的身份不简单。但他死活不肯吐露江迟的来历,加上后来乾派数次行动,都没有再针对江迟、他们便没有特意为了安全限制江迟的自由。
而且江迟还出现过短暂失控的现象,这并不是好兆头,为了江迟能正常地生活,姜婪一直没有将这事告知妖管局,就担心江迟会因此受到妖管局的监管和限制。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酸与夸大其词或者乾派不在意江迟,而是时候未到。
有他和姜婪同时看着,想从他们眼皮子低头掳走江迟太难,所以乾派一直在等。
“是我掉以轻心了。”应峤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咬牙道:“让人去查查最开始有关睚眦的那段视频后面有没有推手,若果有,查出来背后是谁。”
他现在怀疑睚眦出现在视频里,姜婪去云省也是乾派故意设计的。否则为什么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姜婪去了云省行踪不明,而他担心姜婪分身乏力的时候,乾派就趁机掳走了江迟?
这分明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也不能怪你。”
狴犴难得没有跟应峤唱反调,脸色阴沉道:“我已经通知了大哥,龙宫也会派人手追查江迟的下落。”
江迟现在受龙宫庇护,龙宫的崽子就没有平白受人欺负的道理。
应峤低沉“嗯”了一声,负手看向窗外夜色——此时距离江迟被掳走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他闭了闭眼,又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对方先把周五飞云省的行程推迟。
狴犴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老五不会有事的,他若是真横起来,还没有几个能降得住他的。”
应峤闻言没有做声,只是收回逸散的思绪,继续冷静地分析事情:“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视频出现的睚眦很可能只是个饵,乾派早就清楚我们的情况。先是设计引姜婪去云省,接着又伺机掳走江迟……姜婪与江迟,必定与乾派的计划有某种关联。”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能有什么渊源,他却一时猜不透。
“大哥也说过江迟和姜婪早年时很像。”狴犴皱眉喃喃道:“但是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渊源?”
应峤垂眸思索片刻,忽然起身道:“有个人或许知道,我去问他。”
说完不等狴犴回答,便飞快离开会议室,坐电梯上了楼去寻庚辰。
庚辰必定知道上古时有关绝地天通的计划,姜婪与江迟若真对乾派返天计划至关重要,那庚辰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上楼,推开隔间门,冷声叫庚辰,只是话还未说完,却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庚辰的影子。
“九鼎呢?”应峤眼中蒙上沉沉怒色,扭头看向跟上来的工作人员。
“这、这……”工作人员看着空荡荡的隔间也有点蒙:“他早上还在里面呢,这期间没有人进出过。”
他按照应峤的交代,每天送一缸妖兽奶,那鼎一开始不愿意喝,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喝了,这几日他每天都是早上送奶进去,晚上换班前再看一眼,这么大一尊鼎,怎么可能就平白无故地没了?
窗外陡然炸响一声惊雷,刺目闪电一瞬划过夜空,照亮了应峤阴沉的能滴水的脸。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的,我一直在这里值守,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把鼎偷走……”他见应峤不说话,声音越发低:“我先调、调监控看看,我们的监控经过特管局的技术人员改进过,可、可能会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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