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嘴拙,安抚不了好友的情绪,吴明瑞摸了摸后脑,干脆直白地道:“对坏人使心眼是保护自己,行之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
这下,轮到景行之懵了!
甚至他一颗厚脸皮的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一丝丝愧疚来。
明瑞兄真是个好人啊,自己这个大坏蛋还哄他玩。
虽然景行之是为了让明瑞兄别自责没帮上忙的事,也是为了弥补未来可能会产生的朋友间的关系缝隙。但这一刻,景行之还是有了意外的负罪感。
怪只怪,明瑞兄是个真君子吧!而景行之自忖自己算不得小人,也不算君子,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景行之想通这点,抬头浅笑,露出白净整洁的牙齿,抬手抱拳道:“那多谢明瑞兄谅解了!先前得明瑞兄那般信我,小弟心中感动得很。”
景行之仔细算来,他心理年纪比吴明瑞还大。可两人相处间,吴明瑞是着实把他当弟弟待的,照顾之意十分明显。
景行之心道也许是古代人确实心理成熟得快,他们受着尊老爱幼的教育理念,所处的社会更是将这一点贯彻到方方面面,由此而言吴明瑞也是个“长者”。
这一声小弟,景行之真心实意。
吴明瑞听得心里一热,瞧着景行之尚留两分青涩的面孔,心里热血道:“行之说的什么话!你我二人可是同一舍房住过的兄弟!”
回到住处,景行之别过吴明瑞,先回了院子看柳方。
柳方许是上午逛累了,躺在床上阖眼睡着了。
景行之偷了个香,乖觉地去外间看书,不吵柳方睡觉。
一个时辰后,汪庄站在外间的窗户外,敲了敲窗框。
景行之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自己走到外面院子里。
“庄哥,你查出什么了?”景行之问道,顿了一下又补道,“和汉南府那回有关吗?我后来想想,发现我没得罪那姓屈的。”
程欢虽然想害自己,可程家和屈家不合,两家子弟自然说不上什么好交情会出手帮忙。所以屈家的人动手,肯定有原因或者好处!
当时看在那姓屈的人的爹不容易和银子的份上,景行之没在意,放过那人一马。可这回再遇事,他不免就联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陷害。
最关键的,这两回被害还有相通之处!这回动手的人,拿他去汉南府的事做文章,说明对方知道他去过汉南府;而两回一致的特点,便是动手的人目的一致,都想败坏他前途。
上回遇害的河堤,脸毁了人就毁了;这回则是更狠的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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