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谓自己说,景行之真不知道事情后面还有程欢的掺和。程谓要真想拦住不把程欢露出来,景行之肯定拿不到什么证据。这里是程谓的汉南府,他有这个底气,可程谓面上和心里都过不去,宁肯真心实意地道歉,抛下自己的面子。
“这不是说不说的事,是孩子确实做错了。我舔着脸自己处置了,再来告诉贤弟,其实已经在偏向程欢这小子了。”程谓脸上都是歉意,说着手摸向怀里,摸出一个荷包塞给景行之,“这些仅做为兄的歉礼,给贤弟压压惊!”
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程谓出手道歉,当然要对得起自己的面子。荷包一到手里,就知道里面都是不起眼但很值钱的银票。
景行之错愕,然后推拒道:“程兄,这不行!我不能收!”
程谓神色严肃,推拒回去:“这份礼你必须收!不收为兄心里过意不去!”
“不行不行。”
“必须收,你收下吧,你收下为兄才能心里舒坦些!”
“真不行,我不能收。”
“就当是给为兄治治心病。”程谓板起脸,一脸“你不收我就生气”道,“行之,你再推拒,就是不原谅为兄!”
景行之也叹气一声:“唉……,程兄说如何,便如何吧。”
见景行之收了银票,程谓心里舒服了不少,同时对于真心不想收自己银子的少年更为欣赏。
程谓在心里道——“行之此等品性,也怪不得座师要收为弟子,我不如也!”
景行之离开程家,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挥退下人,他独自进了房间。
坐在桌子前,景行之从怀里把程谓塞的荷包拿了出来,拆开荷包。
荷包里是一叠银票,数目不多,十张。
景行之看着这十张银票,露出了微笑。因为这十张,每张是一千两。
他心道:“我原谅你了,欢欢!”
景行之笑着把银票装好,准备带回家去,充实一下自家单薄的家底。
出来一趟,竟然花钱之外,还能倒挣好多银子,小方方一定会佩服他的。
景行之想到柳方看星星一样看着自己,心里涌起酥酥麻麻的感觉,恨不得让“欢欢”再出来打他几下。届时,又可以从程贤兄那里得到一个真金实银的道歉。
就喜欢程兄这样的人,道歉从不在口头上哔哔,行动上也做到了真心实意。
当然最主要的是,景行之下午听了两刻钟的“隔壁孩子的惨叫”,心里知道程欢的屁股怕是遭了大罪了。这一点上,景行之知道程谓没糊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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