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哥哥,我们把那妇人埋了吧,她是个好人。”
钟离思仰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连称呼都变了。
许是他刚才杀人的画面太过于血腥,这才让她生出那样的求生欲,无比乖巧。
那日二人按照漠北人的安葬方式,将那妇人埋在了阳光正好之地。
不知不觉,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枯,甚至忘了疼痛。
正午阳光明媚,二人坐在那片草原上,他问:“你怎会驱使狼群?”
钟离思咧嘴一笑,表情傲娇,“这有何难,擒贼先擒王,训狼也得先训王,我十岁时就会了。”
这话也只有她敢说。子夜眺望着前方,那里是京城,他土生土长的地方,从未离开过,这下竟有些不想回去了。
他问:“你想去京城吗?”
离思:“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么?我爹爹说那是虎狼之地,不主张我去。”
子夜眉眼一动,再没有下句。
“你的伤,疼吗?挺严重的。”,钟离思问。
子夜想了想,摇头道:“不疼。”
又见她伸手捂着肚子,他起身牵着马,淡淡吐出句:“回程。”
*
那次回去后,他足足躺了半个月伤势才痊愈。之所以会有那场动乱,就是因为郑淳对处置结果不满,私下偷偷召集了死士予以报复。而赵焯就是利用他的不满,想将子夜赶尽杀绝。
不论幕后指使者是他赵家,还是永顺帝,子夜都一五一十地记在心里。
秋,南方战事吃紧,他辞别了钟离赤诚,势必要去南方闯一片天地。
临别之际,钟离赤诚送他出了阳关,子夜忽然问道:“是我父皇让将军看着我的吧?”
钟离赤诚嘿嘿一笑:“被殿下发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处置郑淳,显然不止是因为他愚钝。”
钟离赤诚好一阵尴尬,忽然行礼道:“这些时月冒犯十九殿下之处,请多海涵。”
萧祁墨摇头:“不,承蒙关照……往后,还需继续得到将军的关照。”
他说那句话时,眸中坚定如泰山,多出了以往没有的沉稳。
钟离赤诚读懂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看了看天,单膝跪地道:“臣,誓死追随殿下,您一句话,老臣替你开疆扩土。”
萧祁墨将他扶起来,微微笑:“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钟离赤诚扬声道好,“这就要走了,十九殿下不跟我那不孝女告个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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