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虽不是小姑娘了,但是上元节的好日子,本就是欢喜的,便当场将香囊取出挂在了腰间。
傅云琅将笔搁塞回自己空置的竹筒里,又给了聂扶摇。
聂扶摇受宠若惊,迟疑着一时没接:“这……”
这个笔搁只是一般的白玉料子,雕工什么的也都一般,其实不起眼,却是傅云琅拿一挂名贵手串换来的。
傅云琅拉过她手,将竹筒强塞过去:“横竖都是平白得来的,正好你用得着,拿着吧。”
聂扶摇这才将竹筒攥紧。
这是她有生以来得的第一份上元节礼物,心中百感交集,拿在手里只很珍惜的摸了摸竹筒,并未再将里面的物件取出保存。
傅云琅拿着剩下的一只竹筒,带着二人朝昭华殿方向去。
一路慢慢的走着边赏景,正踩着开宴之前差不多的时辰到。
她原以为尉迟澍是会等到最后陪着皇帝同来的,走到殿外,特意止步叫清栀二人再度检查一遍自己仪容,一切无误,正待要举步往里走,旁侧小径上尉迟澍就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磨磨蹭蹭的。”他自黑暗中踱步出来。
今日国宴的大场合,他身上穿的是金丝绣线绲边的玄色朝服,又披了同色的斗篷,立在黑暗处属实隐蔽的很。
傅云琅转头看他,不免有些诧异:“你怎么没等着同陛下一起?”
“怕你找不见地方,走丢了。”尉迟澍上前,直接动手动脚,伸手来撩她耳畔碎发。
傅云琅正待要退开一步去拍他的手,就看他变戏法似的自袖中滑落一个与她手中同样的竹筒,倒出里面一对儿小巧的红玉耳坠子,不由分说取下她耳垂上原来挂着的那一副给换了。
这副耳坠子小巧,与她身上今日的华服并不相配,傅云琅却未制止他,只是看着被他随手丢弃的竹筒忍不住发笑:“殿下您也去解灯谜了?”
“路过时顺手解了一个,上元佳节,图个气氛嘛。”尉迟澍道,又顺手将刚取下的那副耳环丢给了清栀。
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瞧见清栀腰间挂着的香囊,又看聂扶摇手里还宝贝似的抓着个竹筒……
前一刻的好心情顿时打了个对折,他脸沉下来。
傅云琅又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等他找茬儿发作,她便也晃了晃手里余下的那个竹筒:“那我与殿下倒是想到一处了。这坠子小巧,很是讨喜,只我想着等回去重新打条络子换上再赠予殿下的。”
尉迟澍的确是做好了找茬的架势,闻言,眉眼间又立刻挂了笑。
他挺了挺腰板儿:“都说了只是过节应个景儿,哪儿那么多讲究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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