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斟酌,便牵起她手:“饿了。走,去我那,陪本宫一同进些宵夜。”
傅云琅自是不肯跟他走,退缩一步。
尉迟澍回头,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傅云琅则是面色微微尴尬,目光略闪躲了下。
她其实是想与他说说话,问一问他可有受伤,还有丰王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但是这个时辰了,又确实不方便往他宫里去。
却也没有纠结太久,傅云琅重新抬头对上他视线时,目光依旧有些闪躲:“被人瞧见了不好,我……”
说着,她转头看向两座宫殿中间那堵墙。
尉迟澍愣了愣。
他是一时心中欢喜,并未多想,事实上若是傅云琅直接明言拒他,他是能够体谅她的为难和顾虑的,却是当真未曾想到她会主动说过去。
笑意自眼底泛滥溢出来,他重重点头:“好。”
然后便松开她手,转身先大步回去了。
傅云琅依旧站在门前目送,望着他龙行虎步的背影。
方才言语只是情急之下的话赶话,可事实上也就是对着尉迟澍她才会如此,偶尔也会有这样枉顾规矩下意识的作为,说不上是耳濡目染,受他性格的熏陶?还是因为太过笃定,她即便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他既不会厌弃也不会怪罪,才会变得这般肆无忌惮?
“主子,进去吧,天冷。”聂扶摇见她失神,不免催促一句。
傅云琅转身进门,她也跟着进去关上了大门。
虽然这院里服侍的宫人也都算自己人,但是有些行事有违礼法,傅云琅也没那么厚脸皮的毫不遮掩。
她仍装模作样先回房,佯装是歇了,等熄了灯,交代聂扶摇看管好门户,自己才换了件深色的斗篷遮掩,轻车熟路自围墙上开的那道门走过对院。
尉迟澍这院子确实比她那边要大上许多,围墙这边是一片小花园,冬夜里凄清寂静的很,傅云琅循着小路走,因为不熟路,又做贼心虚的没有点灯笼,一个没留神小腿还在凸出的假山石上撞了一下。
走得太快,这一下撞得不轻。
尉迟澍那边还是跟楚宫时候的习惯一样,入夜就不见了婢子踪影,只有朔风几个大男人偶尔出没。
但是今日大家追随他出去围剿逆党,回来无事便都洗洗睡了。
他寝殿的殿门虚掩,傅云琅推门进去,就看外殿的桌上已经摆了饭菜,内殿传出稀里哗啦的水声,尉迟澍当是在沐浴。
傅云琅自是不会往里去,在榻上坐下,趁机撩起裤管来看,隔着冬日厚重的几层衣物腿上还是撞青了一块儿。
她拧着眉头正弯腰揉淤血,不知不觉间里面水声已停,尉迟澍披着件袍子边往外走边嚷嚷:“朔风,金疮药你放哪儿了?”
傅云琅连忙放下裤管回头。
尉迟澍见到是她一个人坐在偌大寝殿中,明显也是一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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