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敛着眼眸:“从前是我错了。”
把许鸢送到谢盈朝身边时,他并没有对她产生类似爱的情感。
只是对幼年时遇见的女孩有些超于常人的兴趣,仅此而已。
如果当时他有一双能预见未来的眼睛,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再如果,她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可以由他来替代,哪怕是千百倍的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
但人生从来只有一次机会。
“可我需要你,我也爱你。”少年攥紧她冰冷的指尖,“所以你不许走。”
他的音调激几近偏执:“你可以恨我,可以不理我,但是别想用任何方式离开我,我不允许。”
碗中的粥已经温了,褐色的药液也凉了。
“医生说,再不吃东西,你的身体会撑不住。”谢斯止总是能在发疯与正常之间游刃有余地切换,他又温柔了起来,“起来吃点粥,再把药吃了,好不好?”
“只要你吃东西,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讨厌我吗?”那一刻,他眼眸明亮极了,“就算想要在我身上扎刀子也没有关系。”
如果捅他几刀就能让许鸢原谅他,谢斯止一定会立即、毫不犹豫地把刀递到她手里。
许鸢仍然没有吭声。
少年又不耐地蹙起了眉头,他的情绪太容易被她牵动了。
“不吃吗?”他的音调听起来有些危险。
“你要怎样?”许鸢平静地问,“又要用小花,或者别的什么人来威胁我吗?”
谢斯止从前说过,她一顿不吃,他就会饿她的猫,反正他早就看小花不顺眼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谢斯止很清楚,继续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只会让许鸢对他更加反感。
但许鸢的倔强,从始至终。
她不是会随便放弃生命的人,不吃饭,不治疗,不是想要去死,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谢斯止放她离开。
明明往日里总无视他的爱意,这种时候,她却很清楚什么是他的软肋,知道把自己当做筹码,也许会令他妥协。
谢斯止眼里泛起淡红的血丝:“我说过,别想用任何方式离开我,死亡也一样。”
“只要我不许,就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们分开。”
“我再问一次。”他音调里危险的意味更深了,“到底要不要吃饭?”
许鸢疲惫地合上眼皮:“我很累,请让我休息吧。”
又是这样生疏的语气。
话音刚落,谢斯止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这半个月,许鸢瘦了很多,这动作对他而言毫不费力。
他把她抱去卧房中央的椅子上。
尽管不清楚他的用意,但直觉告诉许鸢,此刻的谢斯止被她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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