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他以为是沐浴乳的味道,以为她先前的脱力和昏厥是被谢斯止折腾的。
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和谢斯止一起算计我?”
许鸢茫然,受药性的影响,她的神志没有完全恢复,还不太理解谢盈朝的意思。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
放在往常,绝不会这样轻易进入陷阱。
只是今晚,谢盈朝人生第一次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知道她脖颈上涂抹的迷药是哪一种,但从两人的症状看来,入口的效果似乎比直接在肌肤上涂抹的效果更显著。
尽管保镖们都训练有素,但他们不熟悉城堡的地形。
在没有接到谢盈朝的命令之前,他们也不敢直接对谢斯止开枪。
而刚好,谢盈朝在进门前,把房门反锁了。
保镖无法进来请示,他离不开房间,就连挪动着去拿床上的手机发消息都做不到。
枪声轰鸣,子弹穿梭。
除了刚才第一次爆炸震碎了玻璃之后,再没有一发子弹打中这个房间。
谢盈朝的人不会朝这里开枪,谢斯止的人当然也不会。
在混乱交战中的庄园,这里是唯一的安全屋。
许鸢瘫软在地上,靠着床沿。
城堡位于郊外。
没有城市明亮的灯火,没有玻璃的阻隔,秋夜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满天繁星烁烁,划出了一道璀璨的银河。
许鸢从没有和谢盈朝一起看过星星。
他每天都在书房工作到很晚,回房后就是压着她做爱,他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在她逃离后愤怒成这样,就连理智都走失了一半,可他的喜欢又不是纯粹的对人喜欢,更像是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他喜欢她,就像在喜欢一件美好的东西。
东西。
许鸢很讨厌被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类似的话谢斯止也曾说过。
有时候,她打从心底里赞同那句话——谢家的基因都是一样的恶劣。
第一次在谢盈朝身边看到星空,竟然是在这样枪声弹火交织的情形下。
可今晚的星空实在很美,许鸢仰头凝望了很久,夜风穿过破碎的窗子,几乎把她浸透了。
她皮肤冰凉,忽然开口:“谢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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