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掌中之物,他自以为掌控住了,如今生了变故,隐约有脱离的意味,凭白添了烦躁。
桓筠祯面色无有异样,只眼神越发暗沉,冷意在里头凝结。
他是首次在国公府小姐这儿遭了冷遇,曾经那情意绵绵,满眼都是他的人,改了态度,少了情深,让他难以适应。
莫非因这份不适催生了烦躁,进而使他心中不满而略生酸涩?
他不确定,又因不确定,思虑难消。
无法掌控的人,以及无法掌控的情绪,都让桓筠祯难以忍受。
马车回了府,桓筠祯快步前行,径直前往兽园。
慎王府南苑有一座不允许外人轻易进入的兽园,里头养着诸多凶猛的兽类。
桓筠祯提着剑进去,浑身浴血地出来。
长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慈眉君子化作白面修罗,旁人不敢轻易近他身。
良久之后,眸中的凶狠消退,桓筠祯丢开手中的剑,逐渐平息心境。
他不容许在人前失控,更不能容许有人脱离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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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动了那意,如今脱身不易。
危静颜有些头疼。
三皇子离开国公府后,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一如眼下,她还要面对莘国公对她的询问。
“祖父,我与慎王殿下有了些误会,现下误会解除,已没什么事了。”
她和三皇子联姻一事成不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实情告知国公府的人。
她仗着三皇子的势,在国公府里避免了亲事被人拿捏,也借此警告了府里的人,此时将她反悔的消息说出,这府里的人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的。
而且她也不能激怒三皇子,她还要保住自己的名声。
此事要徐徐图之,而她也有了法子。
“哒”,拐杖敲击着木质地面,莘国公半阖着的眼忽而凌厉地睁开,“你是个懂事的,要注意分寸,少使性子,莫坏了国公府家风。”
“是,我知晓了。”
危静颜外表乖巧着应着,实则不屑一顾。
依她所见,所谓家风并不以品德修养而论,多以利弊权势为凭。
累世公卿,人才凋零,都是应得的。
莘国公向来严肃,少有温情,又说道:“你父很快便回京,你和慎王误会已消,可多来往,等你父朝中之事解决,即可定下亲事。”
危静颜假模假势地应下。
她父亲归京在即,赶在那之前和三皇子划清关系难以实现。
她的信已经写了,事情也告知了,她中途变更主意,她父亲是否会顺利同意尚不可知。
不过他若回来了,即使没了三皇子的名义,她也算是有了依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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