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危俞培首肯了,一直装作乖巧听话的危静颜也未对此表示异议。
在国公府和危俞培寒暄了一番后,桓承煊得了机会,邀危静颜出门。
奢华精致的马车之上,危静颜望着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的桓承煊,问道:“你想带我去哪?”
平阳王世子的态度怪了点,都在她手里吃过亏了,按说要对这亲事避之不及才是,他却积极上门拜访,还很有兴致地邀她同游,他这是要做什么?还是说他们平阳王府有什么谋算,需要国公府的势力?
危静颜也同样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桓承煊。
“洛水泛舟游湖,你觉得如何?”
桓承煊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着询问意见的言辞。
危静颜听出来了,知道她反对也没什么用,就点了点头。
她父亲急迫着她的亲事,想必是莘国公给他施压了,没有平阳王世子,还会有别的什么世子王孙之类的,比起没有头绪的其他人选,不如先用有过交道的平阳王世子拖延时间。
国公府她这一辈的人里,小的太小,适龄的,唯有她拿得出手,他们自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一定会用她的亲事大做文章,壮大国公府的势力。
她一早就看穿了这点,这也是她回府没多久就找上三皇子的原因。
桓承煊不满意她的反应,“你就不问为什么要带你泛舟游湖?”
危静颜敷衍地顺着他的话道:“为什么?”
他也不在意她不怎么给面子的回复,桓承煊眯起狐狸眼,扬起一抹打趣的笑意,说道:“为了甩开跟着你的护卫,也为了让你上了船,逃无可逃。”
危静颜被他的话拉回了注意,认真端详起了他来,两年过去了,桓承煊更为成熟了,公子翩翩意气骄,姿容姣好风流显,细观之,有惊艳之感。
危静颜不甘示弱,笑而回道:“你是想跟我算旧账,还是怕我逃?”
不就是抢了他一家铺子,犯不着记恨如此久吧。
她仍是毫无察觉,平阳王世子轻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出口的话又是另一番意思,“是不想给你逃避的机会,你这个人一点亏都不肯吃,有事了,比谁都跑得快,所以,算起旧账来,要防备着你逃走。”
“你现在就摊牌了,就不怕我不跟你去游湖了?”
危静颜是不怎么担心的,他说出口了,多半是为了戏弄她,真要做什么,就不会明白坦然地交待了。
桓承煊眸中有光,似深情一般,凝视着她,他倾身靠近她,低语道:“你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比谁都精明。”
她是认定了他不会计较过去的旧账,才放心跟着来的,若他有歹意,敏锐如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谈话间,二人已到了目的地。
登上游湖的画舫,危静颜一并将扈从的侍卫带了上去,桓承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并不阻止,也没有如他先前所言,有意将她的侍卫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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