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静颜再访恪王府,人如旧,情已变。
桓筠祁紧抿着唇,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她竟还敢上门来,他都被骗得那么惨了,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从未有人敢如此算计他,他不跟她追究,不跟她计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还来做什么,还想继续忽悠他吗?他不会再上当了。
热情和冷遇一对比,衬得此刻更为尴尬,危静颜病未好,头还疼着,她顾不得其他,软了语气,好生和五皇子说:“我昨日就该来见殿下,奈何病了,拖至今日才来,我想和殿下好好谈谈,可以吗?”
说完,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一旁的乔幽时刻照看着。
桓筠祁面露不忍,她看着是真病了,他起了身,刚迈出一步,又坐了回去,当初她一柄紫檀长弓就引得他上了勾,细想起来,那弓是商铺以他预先定做的名义送上门的,她是半点干系都不沾。
现在又想用苦肉计来动摇他?
前两日她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总不可能是因他而病,真要为他而病,她就不会否认对他有真情了。
桓筠祁狠心偏过头,不去看她虚弱的模样,只给了管家一个眼神,让他奉上热茶予她。
来者是客,他是不想让人觉得恪王府寒碜,连杯热茶都不愿给。
“要谈是吧,好,谈啊,本殿就听听你这张巧嘴还能怎样骗人。”
早知如此,他心悦什么性情有趣之人,她还不如是个木头美人,至少是有真心,不会戏耍别人的。
热茶奉上,危静颜浅饮着,温暖的茶水入喉,人也舒服了些,她捧着茶,不舍的放下。
五皇子除她母亲之外,第一个无需她主动争取,也不需要她付出什么,就无条件地喜欢她的人,他的喜欢毫不掩饰,热烈似火,她这块冷硬的石头,也不免有所动摇。
她曾为三皇子动摇过,但那是因为三皇子太合适了,从理智上符合她所有的要求,而对五皇子,是情感大于理智的动摇。
她一直害怕太热烈的容易熄灭,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不管是为了她的利益,还是为了这份她想要珍惜的热情,她都不愿意就这么算了,抱薪救火,希望还来得及。
危静颜有点紧张,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茶盏,她说道:“我承认我接近殿下别有所图,可我是真的欣赏殿下,越是和殿下相处,感情就越深,日久生情,也是如此的。”
她说了软话,也尽可能地装饰着。
桓筠祁牙根咬紧,眼中已是有了怒气,“日久生不了情,又该怎么办?你把本殿当什么了,你对本殿是什么感情不重要,太子妃甚至皇后之位才是你认为最重要的,对吗?危静颜,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本殿什么女人娶不到,非要自讨苦吃,去娶一个有没有真情都不确定,只把本殿当垫脚石的女人?”
他若不是皇子,她不会接近她,而她若是给不了他要的真情,他为什么要娶她。
天下女子那么多,性情有趣的也不在少数,为什么心悦的是她,就是因为那份真情,有情,人才是不可替代的,没情,他也会和桓筠祯一样,随时被她放弃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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