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齐轩忍俊不禁:“怎么这么说他?”
姜翎:“话本里就是这么讲的,怎么啦?你还挺在乎这个父亲呢?”
莫齐轩:“当然不是,只是很惊讶,因为从来没见你这么说过别人。”
“那我就是不喜欢他嘛。”姜翎嘟囔道。
莫青松和她父皇都是一种人,虚伪自私,令人厌恶。
“好,那以后我们就离他远点。”莫齐轩微笑道。
“管他呢。”姜翎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大老虎饿了哦。”
像是配合她一般,大老虎及时喵了一声。
莫齐轩十分自然地起身:“那我现在就去做饭。”
姜翎笑眯眯地冲他摆了摆手。等莫齐轩走后,姜翎举起大老虎,把脑袋埋在它的毛里,轻轻蹭了蹭。
大老虎圆滚滚的身子在她手里扭动了两下,姜翎抬起头,看着它的眼睛喃喃地说:“人还真是奇怪啊,我见到你受伤,都觉得心如刀绞,恨不能伤在我身;可一位父亲,却能对自己的孩子毫无感情,视若棋子只管利用。”
而莫齐轩对他同样充满仇恨,无一丝亲情可言,但碍于身份处境,又不得不在他身边日日伪装,扮演一个听话的儿子。
姜翎想,看来不论什么朝代,什么地方,人永远都是这样。
之后的事实也恰恰证明,这场表演才刚刚拉开序幕。
莫齐轩开始变得越来越忙碌,甚至偶尔会夜不归宿,身上的伤疤也越来越多。
莫府的人对他愈加畏惧,连路上遇到莫与善,对方都不敢多置一词,更遑论故意找茬。
即便姜翎很少走出院子,却也知莫府的氛围正逐渐发生变化,莫萧野和莫齐轩虽明面上亲如兄弟,平静如水,私底下却早已暗生龃龉,势同水火。
可姜翎浑不在意,她看书抚琴,一如平常。无论外界如何,听风馆中永远岁月静好,仿佛与世隔绝。
只有在某天晚上,她倚着窗沿望向明月,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荒谬。
她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提前知悉结局,却唯独不知晓自己的下场,既置身事外又纠葛不断,不论开心还是悲伤,都无法辨别真伪。
更深露重,她随手掩上窗户,懒得再去思考。
上一世她渴望清醒,宁愿痛苦也抗拒麻木,可最后得到的就真的只有痛苦。这一次,她只想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她躺在床上,于夜色中沉沉睡去,在梦境中重温往事。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姜翎慵懒起身,从柜中随意挑出一件衣服换上,然后洗漱梳妆。
刚做完没多久,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嫂子,你在吗?”
“进来吧。”姜翎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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