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正个鬼啊!他肯定在箱子里塞的都是她的座位号!
全场的视线一时间都集中在了这里,连学生会长都在嘟囔:“这关子烈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无奈起身,迎着全场或羡慕、或嫉妒、或八卦、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硬着头皮走上台去。
关子烈就在那里等她,他的神色波澜不惊,仿佛真的与她不熟,只是魔术需要罢了。
他的语气,和刚才跟教务处老师讲话时一样。
“这位同学,会叠纸玫瑰么?”
“……会的。”
他手腕轻抖,转眼间掌心就出现了一朵纸玫瑰,虽然叠得很精致,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那种。
“这样的?”
唐安斓配合他,也正正经经地点头:“没错。”
“请退后一步。”
“好的。”
就在她依言后退的瞬间,关子烈的手猛地往下一沉,只见那朵纸玫瑰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火焰蓬发,光芒摄人。
台下已经有人惊呼出声了。
唐安斓也没料到突然有这么一出,好在她见他变魔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并不畏惧,反而好奇心更甚,低下头去聚精会神想看清他的操作。
说时迟那时快,关子烈忽而单手扬起了自己的披风,披风如幕布般迅速落下,短暂隔绝了观众们的视线。
在火光即将完全熄灭的刹那间,一枝交缠着绿叶的真玫瑰花苞,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用右手盖住那朵花苞,很神秘地吹了一口气。
他缓慢地,一根接一根地抬起了修长手指——
奇迹发生了,花苞变成了花瓣舒展的红玫瑰,绽放正盛,娇艳欲滴。
台下掌声雷动,唐安斓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关子烈将玫瑰递向她,他重新拿起话筒,嗓音沉稳地说。
“这位同学,可以亲这朵玫瑰一下吗?你将给全场观众带来好运。”
他的眼神幽深专注,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去。
纵然是见惯了暧昧场面的唐安斓,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禁心生局促,耳根发烫。
她接过玫瑰,而后小心翼翼地,垂眸吻在了玫瑰花心。
这一吻,如同按下了开关。
音乐声起,悬挂在三楼的数个大气球同时炸开,无数花瓣和羽毛纷纷扬扬,落满了整座礼堂。
晚会气氛一时达到高潮,没有谁注意到,在三楼楼梯口,程骁和钟晓笛正落荒而逃。
钟晓笛手里还握着锋利的铁签子,她极其无语:“你兄弟跟我家斓斓在台上眉来眼去,制造浪漫,咱俩却要客串他魔术的托儿,给他扎气球。”
程骁劝她:“魔术有托儿很正常,等将来阿烈功成名就了,你出去一说,‘我给魔术大师关子烈当过托儿’,这不挺值得骄傲的吗?”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不如我现在揍你一顿,让你以后可以说自己挨过著名歌星钟晓笛的打,也算给了你骄傲的资本。”
“……就你这脑洞,咱俩要是一起进了安定医院,估计可以住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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