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烈瞥向斜前方的唐安斓,恰逢唐安斓单手揪着领子,动作轻巧将最后一名女生推出数米远,那女生踉踉跄跄,重心不稳撞上了操场的铁栅栏门。
她随即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又将那条项链重新塞进校服领口,回眸一笑,甜美娇俏。
“这么巧,大家都在啊?”
“是啊,这不放学要回家了。”程骁很自然地代替关子烈做了回答,他目光微转,似笑非笑看向钟晓笛,“警报解除了,地上那么凉,起来吧钟同学?”
眼瞧着他很绅士地伸手过来,钟晓笛翻了个白眼,却依然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借力站起,嘴里还不依不饶。
“诶,说谁泼妇呢?我们斓斓温柔可爱,是不与俗人一般计较的仙女,否则你们还有命活吗?”
海钰不屑轻哼:“果然泼妇的朋友也只能是市井小民,下三滥,狗肉端不上席。”
唐安斓最听不得别人诋毁钟晓笛,哪怕她平时对所有同学都真诚友善,以礼相待,此刻眼底也终于显出了几分愠色。
但她表面上还是笑着的,尽管笑容里也透着凉意。
她娇声开口:“我们这些平民家的孩子,当然比不上学姐你金贵,可生而为人值不值钱,也不全是靠家庭背景决定的——说实话,学姐你的确比我们好一点点,你是镶金牙的泼妇,穿着奢侈高定的市井小民,是坐在豪车里听歌的下三滥,也是三星米其林餐厅里的高级狗肉,到哪都能端上席。”
钟晓笛默契附和:“可不呗,有些人外表是千金大小姐,骨子里早烂透了,而且还有一群走狗跟着叫唤,我听说鬣狗是群居动物,现在一看确实如此。”
程骁在旁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还很有兴致地接了一句:“弱者好群居,或者寻找强者依附,这道理没错。”
钟晓笛横他一眼:“你还挺懂的,那也要看强者是不是真强者,万一是奸诈小人拿傻子们当枪使呢?”
“你这太人身攻击了,我不予置评。”
“谁稀罕你插嘴了?”
“……你也太野蛮了吧?刚才是谁把你从地上拉起来的?”
“我难道自己不会站起来吗?多此一举。”
俩人就这样自顾自地斗起了嘴。
海钰银牙暗咬,几乎要被气晕过去,她愤怒地转头质问关子烈:“你就在这杵着?连句公道话也不会说吗?”
关子烈点了根烟,漠然反问:“什么公道话?”
“你没听见她怎么骂我吗?你聋了?”
“我只听见了你先骂她。”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神情懒散不羁:“嗯,那她说的也是事实。”
“……关子烈!我就知道你跟她关系不纯!”海钰从小被家里宠到大,哪里受过这委屈,又挨嘲讽又丢脸,她狠狠跺脚,连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还把那条魔术俱乐部的项链送她,你原先不是说从不借人的吗?”
“想借的时候也能借。”
“你的意思是不想借我了?”
关子烈冷声道:“随你理解。”
他转身示意程骁随自己一起离开,而后又将视线投向唐安斓,正巧,唐安斓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他唇角上扬,极其不易察觉地笑了一笑。
“走。”
“关子烈你给我站住!”这么一来,海钰就彻底在那些拥护者面前下不来台了,她气得连双手都在颤抖,登时追过去用力扯住了他的衣角,“你故意找来这个疯女人让我难堪是不是?我对你早就仁至义尽了,你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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