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会说意大利语,ciao,tiao”
“我会说粤语。”
“那我还会说陕西话呢,下雨天,真木乱,坐到这屋里扎闷烟。”许岛蜻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怎么就比拼上了,她下巴在他肩上点了点,“额背不住你个瓜皮咧。”
“这句是不是在骂我?”
“不是,是喜欢你的意思。”
“呵呵,我听到了瓜皮。”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时不时东扯两句,西扯两句,漫不经心地看完了整部电影,在昏暗的房间无所事事地耗费周六的夜晚。
十二月底,许岛蜻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分别终于有了确切的时间。
离开的前半个月,她回了趟老家,给梁春玉扫了墓,又带着外婆去西安体检,陪着她在舅舅家住了几天。从西安回来的当天晚上,凌戈来机场接她,还在停车场的时候,他便抱着她不放手。
“我很想你。”
这段时间他陪着她办各种手续,做出国前的准备,比许岛蜻自己还积极细致。就像他当初说的,绝不会成为她的束缚,愿意目送她走得更远,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这样强烈的不舍。
她拍拍他的手臂安抚道:“好啦,我回来了。”
凌戈依旧说:“我想你。”
她终于明白,回以更用力的拥抱,“我也想你。”
明明人还在身边,却已经开始无尽的思念,只能紧抱着彼此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想你。
对他们来说,遥远的距离如何维持感情算不上什么问题,如何忍住巨大的思念生活才是难题。
离开的前一天,他们一起去商场为对方挑了只手表,这次许岛蜻坚持分开付钱。从现在开始,秒针每转动一圈,就离他们分别的时刻近了一分钟,同时也离他们永远不分开少了一分钟。
“明天你不要送我。”
“为什么?”
“我不想哭着上飞机,太丢脸了。”许岛蜻故作轻松地笑,“回来的那天,你一定要来接我,好吗?”
“好。”
她勾勾他的指头,“那就这么说好了。”
“说好了。”
从深圳到匹兹堡需要转三次飞机,四十三个小时后,她终于在一片陌生的土地着陆,同时收到凌戈的信息。
“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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