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蓝更是费了好些手段,用尽了心细,才挖掘到一些秘闻,也难怪当年刚回到易家,没有半点实权的易傲奕再也找不到东方水水。
房间很窄,没有空调,在夏日里蒸着,如蒸笼一般。乔时蓝是凉爽的体质,这么热,即使西装革履,依旧清爽整洁。
他站起,走到储物架上,那里放了好些相架。他拿起细看,是东方水与妈妈爸爸的合照。那时的东方水那么小,娇娇柔柔的,哪有半分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一切不过是生活所逼罢了。
见他如此沉得住气,东方秀发了急,“是不是荆丰派你来的?水水,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你别害她!”到底是老了,还被毒品控制了这么多年,东方秀再不复当年,一开始,就把什么底牌都亮给了对方。
乔时蓝放下相架,慢慢回转身,说出的话却是冷静的,肯定的,“您放心。我爱她!我也尊敬您!”
与自己想的完全相反,东方秀一下子就怔住了。
乔时蓝不急,知道该一步步来,“首先你得把毒瘾戒掉。是很痛苦,但为了你的女儿,我会帮你!否则,你将一辈子收荆丰操控!”
是的,他看得通透!东方秀什么都明白,可当初却什么也做不了!东方水的妈妈去世后,他顿觉生无可恋,甚至患上了抑郁。在外人看来,拥有那么庞大集团的他,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脆弱如此。
可事实就是,他这一辈子,深爱妻子与唯一的女儿。他们夫唱妇随,过的是神仙眷侣的日子,可当她去了,他这一辈子都完了。他借酒消愁,而荆丰就在这个时候,以连襟的身份关心他,陪他喝酒聊天,然后引诱他一步步地对毒品上了瘾。
当他明白过来,一切已无可挽回,他的集团被商场对手逼至破产,而荆丰再以救世主的身份,用超低的股价获得了秀和。实则,荆丰才是背后的黑手,与他的对手一起设计陷害他。
后来,因为他毒瘾的原因,保幼局把东方水判给了她的姨妈照顾,为了东方水的安全,他对此事闭口不提,更装出不想管她,只想着怎样挥霍金钱,怎样吸毒的样子。
他成功了,东方水在一次次努力后,终于放弃了他。她会努力赚钱,然后再一笔一笔地转给他,供他醉生梦死。而她,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多少次,他都想去看看她,但他怕荆丰派人监视他,怕最终会伤害到东方水,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
东方水秀第一次落泪了,这么多年来,在艰苦,他也忍着,可今天却在陌生人面前失控了。
“伯父,您放下。我不单止替你找疗养院戒毒,还可以替你抢回秀和。”乔时蓝上前了一步,在他身前蹲下,与他平时,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东方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握住乔时蓝的手,老泪纵横:“不不不!我不要抢回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看透了!我只要水水,我只要我的女儿,我要恳求她的原谅,我不是有心抛弃年幼的她的!”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痛哭流涕,脆弱得如同婴孩,乔时蓝忍下心酸,抱住了这位瘦弱的老人,许诺道:“伯父,您放心。一切有我!”
g城的夜晚还是一贯的闷热慵懒,四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东方水水也习惯了这样冗繁的景致。昨天从香港赶回g城,她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有停歇过。难得的是,步入大堂时,她还是瞧见了电梯尽头的那一扇雕窗,窗开着,院内关不住的一枝春色,懵懂地攀了进来,而那株洁白的月季,仍袅娜地开于枝头。
办公桌前的那一束白玫瑰也开得很好,东方水水凑近了闻,瞬间便觉得轻松了许多。
两边城跑,东方水水有些疲倦,仍在走神,贾秘书就进来了,一脸笑嘻嘻的:“企划,又有花哦!快签收!”
还是一束洁白美丽的白玫瑰。
等贾小小出去了,东方水水翻找卡片,却没有。
忽然,手背一痒,东方水水垂眸去看,原来是捆束玫瑰的淡蓝色领带松开了,正柔柔地垂于她的手上。她取过了那一方领带,展开了,才发现光滑如水的缎面绣了好些暗花,做工精致大气,而早已松开的领结处,绣了一个大写的b。
这条领带,她太熟悉了!当时,她没有来得及看一看他伤势,连救命恩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可她靠于他胸膛,却感到无比的安心,她认得他的领带!会是谁呢?正出神,那一份香气扑鼻的天妇罗便送到了她的办公室。
来人正是kg。他的唇角边上蕴了一点笑,静静地注视着她。东方水水一见是老熟人了,高兴得上前抱住了他,“呀!真想不到在g城也会见到你啊!”
kg道明了来意,他是随大老板大卫?乔时蓝过来谈生意的,“老板一直想谢谢你,替他出色地完成了工作,但苦于抽不出时间,正好吃饭时觉得这道菜色好,估计你这工作狂铁定是在办公室里过的,也就让我送了来。”同样的,送来的还有白湖里的一支睡莲。
浅粉色的睡莲还没有盛开,滚动着可爱的小水珠,远远闻着,便觉芳香扑鼻。kg不自觉地看了看四周,小小的办公室,快要成花的海洋了!心道:这大老板,还真会泡妞。心态已不知不觉地向陈达蒙的八卦靠拢。
一个激灵,东方水水激动地把那方淡蓝色的领带翻给他看,“这是不是你们老板的?还有这束白湖上采的白玫瑰是不是也是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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