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霸道,又那样爱宠。东方水水的眼睛闪躲,在他眼里,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叫他爱恨不得。“说!”他捏住她脸的手,再加大了力气。
“我是顾知行的。”东方水水含糊地说了出口,眼神闪躲。
她在怕他?!顾知行怔了怔,松开了手。他方转身,她已从后抱住了他,大声道:“我是顾知行一个人的!”
“傻瓜!”顾知行笑了。俩人静静依偎在月下,谁也没有说话,都不愿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东方水水有些孩子气地指着天边苍穹,道:“顾知行,你看,天上那样多的星星,多得数也数不清,就像地上的人群。你说,如果我们走散了,你还会认得出我来吗?”
“一定!我一定认得出你!”顾知行看着她,将手指放在她的真丝睡裙扣子上,“可以吗?”
东方水水羞得脸快要红得滴血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严格来说,还未成年。她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看了。可她心底是渴望的,她知道,她爱他!“嗯。”她极低地嗯了一声。
他是那样喜悦,他解开她扣子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他已完全沉沦进了她所给与的爱里。他知道,这一辈子,他无法再爱别人了。
她少女美好的身体,完全地呈现在他面前。她虽不敢看他,但他知道她是喜悦的。她一直低着头,脸很红。他轻轻地拥抱她,吻她脸庞,然后是眼睛,久久缠绵,再一点、一点地往下,攫住她的唇。
她双手抱紧了他,回应他。
一切是那么美好,他将她抱起,轻放于床上。忽然,她说,“换一个房间好吗?别在这里!”她的眼神柔软,是完全的哀求,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不再是这段时间尖牙利齿的刁钻样子。
他没有问,只是抱着她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他曾进去过。虽然刻意收拾过了,但他知道,这里曾住过一个女孩。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真正的她是住在这的,没有公主床,只是一间小小的、朴素的房子,一如她的人生,朴素得一贫如洗。她从来不是什么公主。
“你是我的公主!”似是知道了她所想,他回答。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微微用了力,想将那层假的“皮”剥下。东方水水一慌,软软求道:“别。”
他不做声了。但他的吻落了下来,汹涌而迅猛,再不是方才的温柔模样。他的手,按握着她的胸房,在那颗痣上久久摩挲。他与她的一切,居然如此熨帖,仿佛从来就是一世一代一双人。
突然,铃声响了。是连通整间屋子的老式电话。
东方水水犹豫了,顾知行静静地看着她。她到底是再也无法投入,掩饰着飞快地从床头取过了座机电话,“喂!”
“东方水水,你记得帮我转告他!我是偷偷打来的,我不能多说。”若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啪地挂断了。几乎是同时的!
一边,应该是姨父母发现了挂断的,另一边,是他!他将座机放了回去,良久才说,“你父母打来的。”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在给她这个冒牌货台阶下吗?“嗯。”她听见了违背自己良心的声音。
或许,她根本就是一个坏女孩,抢了属于姐姐的男朋友。东方水水想,或许到了自己全身而退的时候了。
她在美国商学院的通知书昨日已经下达。她是时候,该离开了。永远地退出他的世界!
“我想,你也没有心情了吧!”顾知行笑了笑,眼神冷漠。顿了顿,又说,“明天,据说是我的一位亲人来。据说他们找了我许久,”然后是讥诮的一声笑,“我还是回去吧!”
见她光裸的身体在月色下发出柔柔的,皎皎的光,那样美丽,像珍珠一般,他心一软,坐到了她身旁,将睡袍罩在了她身上,“早点休息吧,我的海螺姑娘。”
东方水水猛地抬头看他,而他亦看着她。她瞬间红了眼眶,可她到底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我明天再来看你。”他有些失望,她始终不愿对他说真话!
临走前,他从大衣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于她床前,“这是我逛街时看见的,觉得很适合你。”轻笑了笑,继续道:“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玫瑰味的香水。”
是了,若蕊从来不换香水的,她只用同一款定制的夜茉莉的香水。而自己则一向热爱玫瑰香。到底,是体香出卖了自己!
他已走到了门边,没有回头,只说:“我只喜欢玫瑰。不喜欢茉莉。等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东方水水没有给他机会。她马上订了最早的班机,除了他送的那瓶香水,什么也没带,连夜离开了这个城市。
临走前,她将那间屋子里的所有有她的照片都烧了,全然不给他半点机会。她做错了,她对不起若蕊!
她没有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连名字也没有告诉他就走了。
那瓶香水,在整整一年里,她都不敢拆开。后来,她生了一场重病,当她绝望地拿出香水盒子,双手颤抖着拆开塑封,当玫瑰花香溢出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而那颗绿莹莹的葡萄石,只以一根红绳牵绕,扣在瓶子盖与瓶身之间。那是一颗达到了宝石级别的上好的葡萄石。
她细细抚摸着那颗心型的绿葡萄石,当发现了那隐藏的“易”字时,她终于大哭起来。那时,她耳边只是模糊零星的只言片语,是医生在对陈丽莎说话,“好了,她终于哭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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