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细带摸索罪魁祸首,一团绒毛蹭上指掌,他猛然中断了这个吻,眼睛也睁大。
陈谴笑得挺欢,拧身让他看灰绒球:“不认识它了?”
怎么能不认识,当时徐诀疯了似的找,最怕被陈谴捡到,误会他心怀不轨。然而当陈谴真正穿戴上,他才后悔当初没向邻居游小姐再讨要几个好宝贝。
那么长一段时间过去,绒球的手感还是绵软柔和,徐诀磕巴道:“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还记得你喝醉那晚吗?”陈谴摘掉绒球放上床头柜,“那晚你做的梦是真的,东西也是那晚没收的。”
对话中止,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在沉寂中放大。
不必多费力,昂贵的木材就辨认出了木雕师的手。
浮点式的包装纸被陈谴刺啦撕开,薄薄一片意外地妥帖,陈谴抚弄徐诀的后颈让他低头看:“成人生物第一课,这就是浮点式。”
徐诀好贪心:“下次要试试振动式。”
陈谴放任自己坠落,勾住徐诀的脖子软声命令:“小狗,吻我。”
在无数次同床肖想过,在十八岁生日的暗光下隐忍过,在第一次醉酒的混乱间越界过,在新年的烟花燃爆中游历过,在夜店的隔间里心疼过。
至此,徐诀真正地踏入陈谴的禁地。
陈谴的双膝曾在会所的长廊上磕过伤,那时他麻木不知疼痛;此刻抵着松软的床褥,他心甘情愿。
“姐姐,”徐诀湿着一双眼睛和他对视,“姐姐,好舒服……”
陈谴今晚才吃八分饱,哪比得上徐诀大鱼大肉,主被动方瞬间置换,他被徐诀放倒在床中央,身后垫着两只软枕。
枕套一角让他紧紧揪住,陈谴望着身上的人,眼前光线骤暗,徐诀发梢的水珠落到他脸上。
徐诀蹭掉那点湿润,伸手点了点唇钉,他低头亲了陈谴的嘴:“姐姐,小狗要狠了。”
弄雪揉梅,他们共同沉入长夜。
第75章去纹身吧(已修改)
卧室落着厚帘,辨不清外面是否天光大亮,徐诀陷进枕头里睡了个不用被闹铃打扰的好觉,直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钻进了梦中。
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细听是由各种响动糅合而成,徐诀搭在陈谴腰上的手臂收紧,意识回笼,他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陈谴瘦削的肩部,那上面印着深深浅浅的红莓,是他昨晚禽兽之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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