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心尖酥麻:“考不好呢?”
陈谴直起身:“那就你请我吃。”
也不是什么诱人的条件,平复不了徐诀对无法共同庆祝生日的遗憾。门一阖,陈谴回屋睡觉了,徐诀也关灯,压着被褥思考弥补措施。
20号考完打车回来一趟,21号早上再过去考点?不行,太赶了。
纯粹打个视频云见面?也不知道陈谴晚上收工了得不得空,说不定他不在家陈谴就撒欢到凌晨了。
或许陈谴压根都没放心上,他搁这想那么多,到最后还是自讨没趣。
腿蹬不直,脑筋也拧不开,徐诀拽被子蒙上脑袋不想了,等考好回来捞陈谴一顿好的。
长年路入夜归静,六巷却没有不闹的时候,关着窗、蒙着被,各处噪音也能蜂拥而至,哪家的小孩啼哭,母亲唱着走调的曲儿哄;晚归的摩托扯出振聋发聩的马达声,经过铁井盖还要哐一下;捡破烂的出窝了,踹翻楼下的垃圾车找寻能卖钱的物件儿……
徐诀掀开被子,睡不着了。
睡不着得找些东西助眠,徐诀这才念起英语作业的好,怕打扰到陈谴休息,他打着手机电筒去客厅取回习题册,关门后探手摸电灯开关。
吧嗒一声,灯没开,徐诀循着暗中的轮廓看电灯的位置,再吧嗒几下,还是没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勤学偏逢电灯坏,徐诀燃起反骨心理,不做两篇阅读就不罢休,便打着手机的光看阅读,才看两行就手累,记起陈谴说柜子里有小夜灯,当下扔了笔就去找。
睡这屋里这么久,徐诀就没对这柜子动过翻找的心思,主要是好几扇柜门都锁着,没锁的隔层都是些不引人注目的纸箱,陈谴平日似乎也没过来书房翻东西的习惯,就好像……这里放的都是些没用的、不怎么用得上的、就算用得上也没必要特地翻找的。
徐诀随手拉开个抽屉,都是些零碎杂物,手机支架、一瓶干花、防噪耳塞、发黄的旧数据线,还有个包装壳起皱的口红。
口红?!
徐诀没见过陈谴涂口红,他掏出来看,是没听过的品牌,成分不会不安全吧,他逐字瞧,没见着成分表,先看到生产日期——居然是七年前。
七年前陈谴不该才读高中吗?
怀着震惊,徐诀将口红放回去,手在另一个抽屉把手上踟蹰数秒,才定了定神将它拉开。
这个抽屉内的东西摆置整齐得多,却在正常中透着些许不正常。
徐诀看到了无比熟悉的物品。
一沓码齐的作业本,作业本封皮印着贤中的图案、贤中的全称,名称那一栏写的却是陈谴的名字。
徐诀由震惊过渡到震憾,以至于拿起作业本的手都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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