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杜章解的到来,现今的李舟秋就是一个平民百姓,让她过自己的日子就这么难吗。也气李舟秋的动摇,明明答应她以后要为自己活。
她怕,怕李舟秋再上战场,无论胜败,那种恐惧她都承受不住。
她还心疼,心疼李舟秋。
纵使这段时间表面再惬意,她心里却始终绷着一根弦。她忘不了李舟秋本就身陷囹圄,或许是下一瞬,这世上就再无李舟秋。
她一个连命都不知道能走到哪天的人,还去过问什么山河社稷,诏安又不是没人了。
死了一次还不够吗。
周江满越笑,李舟秋心里越不是滋味。
伶牙俐齿的李舟秋失了语言,只能低声一遍遍唤周江满的名字:“江满。”
周江满用手背潦草擦了把脸上的泪,她尽量平静道:“上战场的是我的皇兄,论担心,我不比你少。”
“可诏安是他的,子民是他的。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他应当的。”
李舟秋知道周江满说得都对。
好一会儿,她才道:“太子没有迎战达奚玉山的经验,若他出事,诏安百姓可怎么办?”
周江满才平复些许的情绪又开始激动,她死死扣住李舟秋的肩膀,道:“你就怎知皇兄会出事!诏安如今走到国破末路那一步了吗?是天下百姓都要拿起长棍御敌,担起兴亡有责的担子了吗?”
“没有!诏安还撑得起!”
“皇兄他是太子,纵使他去做领将,父皇也一定会派有经验的副将辅佐他!少一个郭凤,还有千千万万个李凤张凤!”
“诏安太子在北疆有的是人护着,谁敢让他出事?!你呢?谁护你?!”
周江满道:“达奚玉山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池阳国兵力不如诏安,无论对方将帅是谁,退敌池阳国都是早晚的事。”
皇兄就算胜不了达奚玉山也没关系,只要能拖能防就够了。
等龚海生平了西域、新将击败徐国,到时候集合兵力再来解决北疆也不是不可,无非是耗时久些。
父皇许是也想到了这一层,才会允许皇兄去北疆。
等平完乱,皇兄的太子之位将会更稳。
此战,远不至于让诏安陷入水深火热。
这些兵马战场的局势风云,还是李舟秋前几日说于她听的。怎么今日听闻主将从郭凤变成皇兄,她李舟秋反倒稳不住了呢!
良久,李舟秋才道:“达奚玉山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李舟秋望着周江满,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她轻声道:“我在宿继谷,就是中了他的埋伏。”
宿继谷。
这三个字让周江满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李舟秋的意思。
当年李舟秋,就是死在了达奚玉山的手中。
李舟秋缓声解释道:“江满,就算我去北疆,我也没有想过要去领兵打仗。”
见周江满露出不信的眼神,李舟秋平心静气道:“之前我放心,是猜测郭凤是主将。她与达奚玉山交过手,知晓达奚玉山的路数,不会轻易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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