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秋怔了下,问:“林少家主与林夫人,这么一大早是要出远门?”
林温元拱了拱手,有礼道:“温元多谢这段时间先生的照顾,若非先生,今日温元断无可能站在这里。”
一个多月前,林温元就能行走自如了,此事在京城还掀起不小的风浪。
也因此,李舟秋名声大噪,不少人递帖相邀,但她一个没应。
可越是如此,越显神秘莫测,旁人对她反而越敬畏。
林温元继续道:“我们今日来,是来向梅辞先生辞行的。”
“日后我娘不再是林夫人啦,我也不是林家少家主。”
“我们母子二人打算去芗江住段时间,再北上去西山,接着再去看看溪阴的雪山,四处转转。”
林温元言辞间皆是对过往的洒脱和对未来的向往,再看林夫人,面上也是扬着笑。
自从知道林温元的腿伤真相后,李舟秋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夫人这么释怀轻松。
李舟秋听周淮席说过,林父虽觉得愧对林温元,但始终不觉得自己错了。
孝字为先,有错吗?
面对林夫人整日的不甘愤恨,林父也失了耐心,几次与林夫人吵闹到天亮。
半个月前,李舟秋还听到林父留宿花场的消息,甚至有意再娶妻纳妾。
她本还担心林夫人心里承受不了,如今看来,反是她看人心思太窄。
之前林温元一直坐在轮椅上,察觉不出他的身形如何,只觉得整个人很斯文。
此刻他能站立了,才惊觉他的高大,往林夫人身边一站,衬得林夫人愈加小巧。
他轻轻扶着林夫人的手臂,一副风风雨雨都能替林夫人撑起的模样。
李舟秋问他们:“还回京城吗?”
林温元大大方方点头:“就算我们与林家没了干系,可我娘的家还在这,自然还会回京的。”
“但或许是三年五载,或许是十年八载,总之后会有期。”
林夫人上前一步,跟着道:“梅辞先生是好人,无论我们在什么地方,都会为梅辞先生祈福的。”
林夫人眉眼真诚,说完又朝李舟秋福了福身。
林温元母子辞别李舟秋,坐上马车朝城门的方向离去。
一别往年,自此,山长水也阔。
李舟秋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阵,一回头,不知何时周江满来到了她身后。
四目相视,周江满道:“早操时间到了。”
时隔两三月,周江满的腿已经大有好转,不仅可以屈膝用力,还可以像婴儿学站立般,靠着墙体短暂站立。
只是支撑不了太久。
鹦鹉系统为周江满制定了一套康复训练计划,每日安排的满满当当。
“好。”李舟秋应,上前推着周江满的轮椅回了府中。
主院专门收拾出来了一间房间给周江满做康复训练,里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
都是按照鹦鹉系统的指挥搞的。
周江满仰面躺在硬床上,脚搭在支架上,稳而平地做着舒散筋骨的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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